个灰飞烟灭,他和单雄信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尤其详细的询问了燕云寨骑兵和重甲陌刀手的事,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翟让叹道:“想不到那燕云寨的人马竟然有这般战力,看来咱们是小瞧了人家啊。”
单雄信冷笑道:“即便如此又能如何?难道咱们瓦岗寨便怕了他们不成?”
“二哥!”
徐世绩劝道:“不是怕,咱们瓦岗寨怕过谁?只是咱们瓦岗寨如今刚发展起来,如果贸然和燕云寨开战的话,纵然能战而胜之,咱们瓦岗寨必然也会元气大伤。二哥你想想,若是死伤几万兄弟,你不心疼?”
“这……”
单雄信脸色变了一下叹道:“难道这口恶气咱们便忍了?”
翟让一怕桌子道:“自然不能忍了!懋功被燕云寨的人扣了半个月,这笔帐咱们必须帮懋功和咬金讨回来。不过懋功也是为咱们瓦岗寨着想,不想咱们为了争一口气损失太大。我看这样好了,既然懋功不想和燕云寨人马彻底闹翻,那李闲也不曾为难过懋功,咱们就将这雷泽县平了便回去,给那李闲留几分颜面。”
“大哥……”
徐世绩没有继续劝什么,而是问翟让道:“蒲山公在寨子里停留了这些日子,就没有为咱们山寨出谋划策?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名士啊,自然是见识不凡的。”
“自然是有的!”
说到这个,翟让的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收到你的亲笔信,本来我还在出兵不出兵之间举棋不定,正是密公帮我将燕云寨李闲那厮的心思推测的清清楚楚,我这才下定决心出兵救你。”
翟让将李密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说话间眉飞色舞。
看着翟让的神色,徐世绩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了,懋功,你押回来那些是什么人?”
单雄信想起李闲他们还押回来十几个囚徒,心中好奇。
“正是李……”
程知节张嘴就要将实情说出来,却被徐世绩在桌子下悄悄拉了一下,他使了个眼色,程知节硬生生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正是李闲捉住的那些怂恿咱们东郡百姓去东平郡闹事的人,这些人先是潜入我东郡,怂恿百姓们去东平郡屯田,然后趁机挑唆东郡百姓和当地百姓闹出矛盾,然后嫁祸给咱们瓦岗寨。”
“岂有此理!”
翟让一拍桌子怒道:“是谁派他们去的!”
“是……”
徐世绩顿了一下后说道:“济北知世郎王薄。”
程知节眼睛瞬间睁大,却因为徐世绩的眼神示意而没有说什么。徐世绩叹道:“那知世郎王薄想要攻打东平郡,夺下巨野泽,所以想出这般龌龊的法子。他是想挑拨咱们瓦岗寨和燕云寨争斗,然后他趁机夺取东平郡。可是算来算去他漏算了一件事,不得不提前发动对东平郡的进攻。”
“是什么?”
翟让问道。
徐世绩道:“粮草!济北军的粮草不足以坚持到咱们瓦岗寨和燕云寨开战。”
……
……
“懋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夜,在自己的大帐中翟让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有些急切的问徐世绩道。他顿住脚步,看着徐世绩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们就这么窝囊的退回瓦岗?”
“大哥!”
徐世绩站起来走到翟让身边说道:“大哥,这一点也不窝囊!”
他语气诚挚道:“大哥,你想想,咱们为什么和燕云寨起了冲突?为什么李闲要扣下我?为什么又放回我?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率军从宿城赶来雷泽却并没有急着动身?”
“为什么?”
翟让问道。
徐世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