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渺小的星星突然亮起来,将日月的光芒都压下去,取而代之。”
“天象不会大乱!那是亘古不变的!”
张须陀大声道。
李闲笑了笑道:“天象不会乱,是因为您的眼睛看不到。”
张须陀不想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上争执,他看着李闲一字一句道:“我比你年纪大很多,经历的事情也比你多,你放眼看古今,能成大事的哪里有一个寒门百姓?听我一句劝,治理好你的东平郡,无论这天下将来是谁坐,你只要手里有兵还有东平郡这块地方,都会受到重用,说不得封侯拜将,年轻人……要知足。”
李闲微笑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以前我最大的理想便是能平平安安踏踏实实活下去,这样我就知足。到了现在,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在那些当初想置我于死地的每个人身上都捅他十七八个透明窟窿,我不死,便要他们死的不能再死,不然……我怎么能踏实的活下去?”
张须陀一怔,看向李闲时的眼神变得迷茫中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畏惧。
……
……
宿城一战波澜壮阔可也就勉强算得上有惊无险,王薄的十五万大军看起来气势逼人,可他败就败在没有粮草不得不发力狂攻,若是他粮草丰足的话只需以大军围困住宿城,不出一个月说不得守城的燕云寨人马就会主动出击了。如果说王薄是败在李闲和张须陀的手中,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败给了李密。
而李密也没有得到自己预想中的局面,他本以为王薄就算再不济,凭着那十五万人马打下东平郡一两个县城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算燕云寨的人马再善战要是想击败王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再拉上瓦岗寨的人马抄了燕云寨的后路,这几个郡的局面彻底乱起来,将齐郡张须陀,黄河北面的杨义臣都拖进水里,最好促使朝廷再调集东都的人马围剿,那他要图谋的大事便已经成功了五分。
没错,诚如徐世绩猜测的那样,李密的图谋是东都洛阳。
他在去寻王薄之前,便已经收拢了数支绿林队伍,总兵力加在一起不下二十万。但他还是不放心,对于绿林人马的战力李密也是了如指掌。二十万人看起来遮天蔽日浩浩荡荡,可朝廷只需派遣一良将率领三五万人马便足矣挡住甚至击溃。而如今朝廷里的名将大部分都随着那糊涂皇帝杨广去了辽东第三次征伐高句丽,除了张须陀杨义臣等人他颇为忌惮之外,他便再没有什么顾虑。
按照他的设想,只要搅乱了局势后缠住杨义臣张须陀,他便能轻易拿下东都,而只要拿下东都,以他李密的名号只需在洛阳登高一呼,到时候还愁没有人来投?那些如今大部分还在观望着的世家,只怕也会纷纷派人来投效自己。
种下梧桐树,还愁引不来凤凰鸟?
可以说,李密的图谋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东平郡雷泽县城外,瓦岗寨三万多人马正在忙忙碌碌的搭建着营寨。而四座军营堵住雷泽四门,瓦岗寨的人马几乎将一座小小的雷泽县城团团围住,只等大当家翟让一声令下便会发力攻城。
瓦岗寨大军的营寨外面,游骑不断的来回飞驰。大营内士兵们忙着搭建帐篷,还有执法队的士兵手持朴刀来回巡视。
因为程知节不在,瓦岗寨的骑兵首领便暂时有单雄信担任。
单雄信在江湖上有着很高的地位,与翟让二人起兵之际便是靠着他的号召力,引来无数江湖上的好汉来投效,在瓦岗寨中他的地位仅次于翟让。此人身高也就一米六上下,又黑又矮,但却壮实的如同一头牤牛。而且相貌寻常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般毫不起眼,是那种放进人群中也不会引起格外注意的人。
可此人一身本事当真不可小觑,善用一条大铁枪,便是程知节比起他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