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蒲山公李密,脸上带着些怒气道:“密公你来看看,这东平郡燕云寨的大当家李闲猖狂到了什么地步!不瞒密公,今日若不是密公到来,我已经领着手下兄弟们兵发东平郡了!”
李密将书信展开,第一眼看过去就不由得在心中赞了一句:好字!
这封信李闲用的依然是宋体,字字端庄,李密在书法上也很有造诣,所以才看这信便觉得令人眼前一亮。他微微皱眉,一字一字的往下看,随着看,手指不自觉的在桌面上临摹着信纸上的笔迹。
一封信看完,他足足用了十分钟。
一千三百三十九个字,他每一个字都临摹了一遍。
“欺人太甚!”
李密猛的将书信拍在桌子上怒道:“这燕云寨的大当家李闲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竟然如此张狂?”
翟让道:“他那山寨取名燕云寨,有人说他便是大业八年朝廷第一次东征的时候在辽东那少年将军燕云。到底是不是此人却没人知道,只是揣测,此人在辽东立下赫赫战功,却因为被宇文述等人迫害愤而出走,在涿郡燕山拉起了队伍反抗朝廷。”
李密眉头一挑:“如此说来,倒也是个人物。只是,他也不能如此没有道义吧?”
坐在下首陪着的黑脸汉子单雄信怒道:“我们军师好心去东郡提醒他,他居然扣下了军师,这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来!”
“提醒,提醒什么?”
李密问道。
翟让叹了口气,将东平郡流民闹事的事跟李密讲了一遍,一边说,一边骂那背后黑手无耻。众人也都来了气,一边骂李闲一边骂那幕后怂恿流民之人。李密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难看。他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在场众人义愤填膺所以没人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即便有人注意,也不会联想的什么。
他再次将李闲那封信看了看,心中暗自记下了两个名字。
李闲,徐世绩。
这个李闲,从信中知道此人也看出了东平郡流民闹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瓦岗寨和燕云寨的关系,还有那徐世绩,这两个人如此精明,还是尽早除去的好。他心中窃喜,心说幸好那徐世绩被李闲扣在东平郡,不然今日这一番挑拨说不得被他识破。他脸色渐渐恢复过来,心中已经在考虑如何除掉徐世绩和李闲了。
“翟大哥,以我来看,这一仗还是要打的。”
李密沉吟了一会儿对翟让说道。
“哦?”
翟让问道:“密公也觉得,不能忍了这口气?”
李密点头道:“大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不能屈从于人,我想,即便是军师徐世绩在的话也不会赞成大家忍气吞声。从信中看,这燕云寨的大当家李闲为人阴险狡诈,说什么是因为和徐军师发现了有人阴谋挑拨,所以留下徐军师一同调查,这纯粹一派胡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李闲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我?”
“我来瓦岗寨拜访翟大哥之前路过东平郡,从齐郡过宿城,恰好遇到一件事,这件事才是那李闲扣下徐军师的关键!”
“是什么!”
翟让等人立刻坐直了身子,等待着李密的回答。
“济北知世郎去年攻打齐郡,那李闲居然不顾绿林同道的义气与老贼张须陀联手将知世郎击退,知世郎王薄损失了十余万人马,此等血海深仇王薄如何能不报?我过宿城的时候,恰好遇到王薄率领十五万大军攻打东平郡,徐军师定然也是知晓了此事才被李闲扣下的,他是怕咱们瓦岗寨趁机抄了他的后路!”
“原来如此!”
翟让叹道:“如此说来,懋功去的真是不巧!”
他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担心,若是兄弟们率军去东平郡要人,那李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