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铁心生的恐怖,所以温瑶被吓得连忙止住了眼泪,然后才开始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县令听得温瑶的话,挑了挑眉头问道:“你是说,那具尸体是孟袁辉?是他来你们家杀害了你父母,你爹为了保护你,与他同归于尽了?”
“是……爹,爹都是为了救瑶儿,呜呜呜呜……”
温瑶痛心疾首的点点头,然后又坐在那儿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的,边上的村民们看了,都有些忍不住的同情了起来。
县令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只淡淡的问道:“既如此,那这火,是谁放的?”
温瑶迷茫的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兴许,兴许是表兄吧,只是,只是表兄,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害死爹娘和瑶儿啊?瑶儿,瑶儿一直将表兄当做亲兄长一般,他……”
温瑶说着,便是又捂着眼,像是害怕铁心训斥,只能小声啜泣了起来。
温杰叹息这拍了拍温瑶的肩,也是有些没想到,孟袁辉竟然会如此冲动凶残的上门来杀人!
到底是表家,为何孟袁辉会突然如此暴怒的动手?
温杰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温杰一直是在书院里头读书,平日里若是无事,根本不会回来。
所以,家中的大小事情,温杰几乎都不知道。
在温杰的心中,除了读书便是没有别的事儿了。
县令听得那温瑶的话,也没有再问,在让衙差勘验了现场后,发现大抵上与温瑶的口供没有什么区别,这才只是让人将尸体都给带回了衙门,只等着验证尸体的来路。
等到孟国堂与沐清荷被召回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的焦黑的尸体,几欲昏厥。
沐清荷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了那尸体右手上带着的戒指。
那正是孟袁辉去年生辰时,她亲手送给孟袁辉的!
“袁辉!袁辉啊!我的儿啊!你,你呜呜呜……”
沐清荷扑倒在了尸体上,一口气没上来,口中溢出一口鲜血,直接就晕在了地上。
孟国堂也是满脸的悲恸。
他此生也就只有孟袁辉一子,如今,孟家垮台,就连这唯一的儿子也无法善终!
孟国堂的心中自是极恨的!
本来,他们马上就能离开苍梧县的了!却是不知为何孟袁辉听得谁说起了温瑶一家的事情,气不过的就偷偷离开了他们的队伍。
如今再见……
竟已是天人永隔!
县令看着悲痛欲绝的孟国堂与已经昏迷的那沐清荷,自是明白,这尸体便是孟袁辉的了。
因着那温瑶的口供,再加上确实是看到了双方身上的伤口,所以这便算作了双方互殴导致的惨剧。
县令只是判了双方各自将死者的尸体领回便是。
只是,县令虽是这么说了,但是心中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妥。
这个案情好像太简单了一些……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比如,那火到底是不是孟袁辉放的?
毕竟孟袁辉是要进去杀人的,若是放了火,岂不是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可是,他们在现场看过,除了那孟袁辉一人的足迹,也找不到别的可疑的足迹了。
要说起来这件事县令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查下去。
与此同时,阿大将这件事禀告给了夜无袂后,有些不安的道:
“少主,这件事是我们办事不利,没有能让温瑶一起死于火场……”
夜无袂把玩着手里的檀木手串,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道淡淡的幽光:
“此女倒真的是个狠角色啊……”
先不说那个孟袁辉,在他们的安排怂恿下,早已对温瑶恨之入骨,只认为是温瑶背叛了他,所以此次去,势必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温瑶的,哪里可能会轻易的放手?
至于那温元彬,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