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另外一张符篆便是立即破碎,带着小剑回到了他的手中。
呵,小爷最不怕的就是炼体的。
一个两个都是莽夫。
荀命的眉头轻蔑一挑,在心中说道。
而后他便是以灵力包裹了手掌,一掌按在了那黑漆木门上。
就在他要用力推开木门时,那看着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木门上,突然张开了一张人嘴。
唇红齿白。
什么玩意儿?!
冷不丁给吓了一条的荀命一个激灵,差点就是要把手收回。
然后他就是听到那张木门上的人嘴口吐人言:
“鸟宿池边树。”
啥?什么玩意?
荀命一下子给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有些发懵。
这是……要我接下句?
小时候在山上和某个小姑娘玩过不少诗词接龙的荀命一下子就是抓住了那张……嘴巴的意思,非常轻松地就是脱口而出下一句。
“僧敲月下门。”
小半晌,门纹丝不动。
荀命愣了愣,不死心似的用灵力包裹住了手,然后推了推,结果仍是无果。
难道不是这么玩的?
就在荀命迷惑间,一个闷闷的声音自门上那张人嘴中吐出:
“你他娘的倒是敲啊。”
荀命当时就给噎住了,好端端的,你这破门怎么他娘的骂人啊?!
欠收拾不是?
不过这情况危急,也不知道那妇人什么时候就是又会一棒子打来。
荀命也就“大人有大量”,准备暂时先不和这小东西计较。
嗯,以后有机会再来拆了它。
于是荀命就非常听话地又是伸手敲了敲门。
不过这次那破门倒像是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露出了门外的一片混沌。
一道剑光在那木门打开的瞬间,就是兀然出现,如一道长线,自荀命的这个推门人的头顶划过。
但却是被早有提防的荀命给后仰躲过。
不然他人虽然还是大概会没事,但那一头的乌黑长发可就会是很有事了。
荀命脸色一下子就是变得有些难看,要不是自己的飞剑不能出手,不然那狗日的门上就已经是多出几个窟窿了。
玩阴滴是吧?!
就在他准备撸起袖子,想着来个“今日事今日毕”的时候。
情势却又是由不得他再计较这些。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是从那垣墙中拔出了铁棍,一闪身便是一跃而起,身形在半空中后仰成了一弯新月。
不过要是那轮“新月”的一头,没有拉扯着一根银光锃亮的大铁棍,那便是说不出的意境深远。
那轮“新月”只是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瞬,而后便是骤然绷直,腰背似弓弦收拢,带着身形像是一枚箭矢般激射而来,银白的铁棍在空中画出一道晃眼的圆弧。
当头砸下!
见这惊人的阵势,荀命也是顾不得与那狗日的破门“讲道理”,顾不得那门外奇怪的混沌。
重新收起了手上的雪白小剑入指,身影一闪便是迈过了那扇张了嘴的木门,在那威势惊人的铁棍到来前,进入了那片混沌之中。
只是在他迈过木门之时,他听到了一句闷声闷气的碎碎念姗姗来迟:
“不是和尚你敲你奶奶的门呢。”
荀命当时就是脚下一个不稳,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
他娘的,这门是姓姜的不成?
嘴是真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