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阶越高，战力越强，死的越快。”
“这是自上而下的战争。”
“至于那几位战神大人……”
老君仙人摇了摇头，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想揣摩京都城那位大人的心思，也不敢去想。
不是怕，而是不忍。
这些年来，妖盟的五阶大君越来越多。
但九州的五阶战神，却没有增长。
至于王破，也都是北伐开始之后，才跨入五阶之境。
四阶破境入五阶，是要勘破生死大关的。
五阶战神不畏死，只要他们的死能为九州换来足够的利益，他们就不会吝惜自己的命。
老人摇了摇头，眼中的敬佩和怅然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和兴奋。
“在来之前，我已见过了沧澜道友和无极道友，他们两人的变化……”
老人双眼似在放光，满是向往之色。
“这封神，并非只是表面功夫，而是凝神格，赐神位，成为一方神官。”
“神官……以四阶之境，战五阶妖君。”
“若是这场封神大会能成，在场的这些道友，就不会陨落在北伐的大战里。”
“前线的那数十万返祖者和上千万的战士，也能平安回家。”
他的声音有些高亢，又显得恭敬，“李道友扭转了九州局势，已是九州的英雄，如今又开启这封神大会，欲挽救万千返祖者和同胞战士，他于九州……”
老人嘴唇颤抖，“他于九州……”
“老君道友！”
却在此时，一道彩虹桥自半空延展而来。
长眉仙人杵着盘龙拐杖，佝偻着腰，缓缓走下彩虹桥，来到老君仙人身边。
老君仙人皱眉，连忙取了一个玉瓶递过去，“长眉道友这伤……”
长眉仙人捂嘴咳嗽，而后摆摆手，“残躯而已，不值得浪费老君道友的丹药。”
经过博海湾一战，长眉仙人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不管是肉身还是识海，都已受到重创，算是大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
不过，他今年已有一百多岁，在三十六仙之中年龄最大，早已看淡了生死。
若不是对封神大会好奇，他也不至于强行拖着残躯活到现在。
长眉仙人忽然问道，“听说老顽固死了？”
老君仙人眼神黯然，点点头，“肉身被食，神魂崩碎。”
「老顽固」是滨州府主娄山锋，和两人关系莫逆。
长眉仙人叹息一声，“魂都没了，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