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来包厢看看情况,只见垃圾桶里是染血的衬衫和棉签,苏茶坐在纪天烬身后,被遮住了大半个身子,肩头也被散落的银发遮盖,但仍旧能感觉到双方都没穿上衣。
网管:“……”
他整个人都发都快立起来了:“要玩跑酒店玩,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玩?
苏茶挑了下眉,反应过来是被误解了,也没法多做解释:“好,我们一定注意。”
清澈柔和的声音传入耳,网管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明明看不清长相,但就是莫名觉得被蛊到了。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冷冽的寒意,刚升起的躁动被迫驱散,纪天烬目光幽深:“还有事吗?”
不善的视线咄咄逼人,网管反射性缩了下脖子:“没了。”
转身刚握上门把手,忍不住再度提醒:“别闹出人命。”
包厢的门重新关上,苏茶穿上外套耸了耸肩:“不闹出人命多没意思?”
纪天烬坐在电脑旁,认真地让苏邺岭的视频传遍大江南北,边敲键盘边说:“正面袭杀的成功率不高。”
他们讨论的索命对象毫无疑问是苏邺岭。
苏茶:“他不适合那种死法。”
他应该死得更憋屈些。
苏茶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显然是在琢磨怎么让苏邺岭真正伤筋动骨,纪天烬本来没想打扰他,但还是问了句:“花妖族和夏家,不该是死敌才对?”
他一直以为重点在跨族恋情,直到下午看到网友科普,发现还涉及到一场灭族之灾。
“那个年代人和妖水火不容,当时不仅仅是花妖族和夏家的问题,而是人类除妖师的一次联合清洗,被血洗的妖族有不少,相应的人类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苏茶垂了下眼:“原本花妖族可以避过一灾,但夏家通过苏邺岭送给夏郁的定情信物,找到了花妖族的据点。”
纪天烬手上动作一停:“怎么做得定位?”
他们现在就在亡命,如果有特殊手段要提前做好准备。
“一个可以感知到对方位置的同心铃。”
纪天烬沉默了。
苏茶早在刚刚说完那句话时就已经闭嘴了,因为再说下去他恐怕得骂脏话。缓和了片刻,他神情复杂:“时代变得很快,谁能想到现在都已经发展到人和妖要不要不再划分地界的探讨。”
他嘴角有轻微的弧度,纪天烬能感觉到那种浓重的悲哀,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说曾经所受的苦难是个笑话。
“其他人倒也罢了,”苏茶收拾好情绪,冷漠道,“除了那对勇敢的恋人,花妖族的十位长老,夏家主家的那几位,一个都别想逃。”
纪天烬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多几个也无妨。”
“纪天烬。”苏茶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
纪天烬轻轻‘嗯’了声。
苏茶:“我好想拼爹啊。”
远方的西里尔,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呼唤。
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的系统,叫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崽种,别说一百平米的大床,你的崽现在都已经沦落到住网吧了。
纪天烬沉思片刻,拿出通讯器让他凑近点。
苏茶不明白地靠过去。
“伤口露一些。”
继之前的录音,纪天烬认真记录苏茶的每一个‘悲惨’瞬间。
拍完了,让他给自己也拍两张。
“回头你的拿给老师看。”纪天烬道:“我的受伤照拿给我父亲。”
苏茶:“……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能想起伯父。”
纪天烬翻看拍好的照片,忽然一脚把垃圾桶踹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随后用精神力直接将里面的血衣和棉签等碎成粉末。
“街道上多出很多巡逻的人。”
他放大了精神力的感知范围:“有人在做排查。”
排查范围甚至囊括到妖族禁地南江区,可见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