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警惕地听着宿舍的动静。
穆思辰一直不敢睡,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凌晨四点的时候,他渐渐有了睡意,意识有些模糊。
这时,贺飞的床轻轻响了一声。
穆思辰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床微微颤动一下,贺飞又爬了上来。
穆思辰继续装睡,一动不动。
贺飞站在床铺梯子上,头靠近穆思辰的后颈,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小声问:“穆哥,睡着了吗?我睡不着。”
穆思辰只当没听见。
贺飞继续说:“穆哥,你的章鱼玩偶卖不卖?多少钱?”
穆思辰坚强地装睡。
贺飞抬手轻轻探向穆思辰的脖子,低声说:“不对,这么神圣的玩偶,怎么能用钱来买呢?太亵渎它了。穆思辰,你怎么才能把章鱼玩偶送给我呢?”
穆思辰猛地掀被起床,一把抓住贺飞的手,用力将他推下床。
由于贺飞是站在梯子上的,并没有完全爬上穆思辰的床,距离地面并不远,穆思辰这一推,贺飞只是一屁股摔在地上,掉下去时脚扭到了,没有磕到头部。
“哎哟!”贺飞捂着脚踝说,“不给就不给嘛,至于这么狠吗?”
穆思辰才不管他说什么,敏捷地跳下床,一把拽下贺飞床上薄薄的毛巾被,用力一扯,将毛巾被撕成两条。
他飞快地用这两条毛巾被将贺飞的手脚捆住。
穆思辰曾在工地打工,学过几种绳结的系法,他灵巧地打了个结,保证贺飞越挣扎绳结越紧。
“干嘛干嘛,我脚扭了,好疼啊!”贺飞叫道,“穆哥、小穆、辰辰、思思、穆思辰!你把我伤成这样,不赔点医药费?不用给钱,拿那个神圣的章鱼玩偶抵债就可以。”
穆思辰彻底无法忍受贺飞,用力将人拖出门外,把贺飞丢在宿舍走廊外。
他反锁宿舍门,并将宿舍所有的桌椅搬到门前,堵住门。
贺飞在外面用脑袋撞门:“穆哥,你太狠心了,怎么能把我锁在门外,我只穿了一条睡裤,好冷好冷啊。”
冷个屁!
冷静如穆思辰,此时都忍不住要骂人了。
现在是暑假,夜晚温度都达到二十□□度,宿舍里有空调还算凉快,走廊没开空调,热得像蒸笼一样,贺飞光着身子在地上躺一晚都不会冷到。
而且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夏天天亮的早,外面已经微微发亮,扔在门外也不会有事。
贺飞在走廊里叫道:“穆思辰,开门啊。”
好在暑假同学都回家了,这一层楼只有穆思辰住,贺飞叫的声音不大,没有吵醒其他楼层的学生和舍管。
穆思辰也不想睡了,他从被窝里拎起还残留着他体温的章鱼玩偶,咬牙切齿地问:“你对贺飞做了什么?”
章鱼玩偶仿佛是睡迷糊了,眼睛半睁了两下,迷迷糊糊间见穆思辰正拎着它的脑袋,短短的触手动了一下,八只爪子抱住穆思辰的胳膊,又睡过去了。
穆思辰想进拎起暖壶给它浇一头开水,看看这玩意还能不能醒了。
贺飞在外面磕门,穆思辰也没办法再睡了。
还好昨晚睡得早,满打满算也睡了七个多小时,穆思辰年轻恢复力好,此时已经是精力充沛了。
这宿舍是没办法住了,穆思辰将章鱼玩偶丢进被子里,翻出行李箱,简单收拾了些衣物和洗漱用品。
等早晨六点宿舍楼开门后,他就搬出去住。
再和贺飞住两晚,穆思辰怕半夜被这位舍友偷偷掐死。
贺飞终究是血肉之躯,撞了半小时门后就睡着了,穆思辰甚至能隔着门听到他的呼噜声。
天色渐明,穆思辰枯坐一个小时,等六点一到,就恶狠狠地将章鱼玩偶塞进行李箱中,搬开书桌和椅子,扛着行李箱走出门。
门一开贺飞就醒了,他吸了下嘴角的口水,睁眼就看到行李箱,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