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坍缩逼近的空间，叹了口气。
两阶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妖族大君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我还是太弱了。”
然而就在这时。
身后挤压扭曲的空间，忽然裂开。
一只手，从空间裂缝中探出，按在李响肩膀上，将他拽了出去。
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嗔怒道：
“臭小子，就不能给老子安分几天？”
李响微微一愣，“大帅？”
将他拖拽出来的，正是镇北军统帅帝释天。
帝释天恼道：“还知道我这个大帅？”
李响默然。
他是帝释天亲自邀请到镇北军的。
虽然因为杀了元虚子仙人，被革除军职，但和镇北军的情谊还在。
如果自己是千里马，那毫无疑问，帝释天就是他的伯乐。
这一路行来，这位亦师亦友的前辈，都给了他许多帮助。
此刻，李响居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位统帅。
帝释天见他沉默，便道：“你现在三阶三品还是四品？”
李响实话实说：“六品。”
帝释天嘴角肌肉扯了扯，这特么才不到一个月，就六品了？
坐火箭也没你这么快。
不过略一思索，也就释然。
这小子在通州羊城时，一日两返祖，还是觉醒张真人、不动明王这两位九州独一份的祖灵，论天赋，足以把九州全部天骄踩在脚底下。
现在一个月时间，从三阶一品到六品，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帝释天收敛心神，说道：“你进阶速度太快，心性被祖灵影响，再加上阴天子太过霸道，你做出这种莽撞之事，也情有可原。”
李响微微皱眉。
帝释天又道，“你这样还算好的，殊不知，许多心志薄弱之人，返祖后，被祖灵意志侵蚀，丧失自我，沦为祖灵奴仆。”
他沉默片刻，道：“比如，被你灭杀的元虚子。”
李响一愣。
帝释天安慰道，“你放心，以你的心志，不至于沦落到元虚子那样可悲境地，而且，我在你识海深处，留下了一道「灵」，作为最后一道安全锁。”
李响诧异，“什么时候？”
帝释天淡淡一笑，并未直接回答，“也不是针对你，许多好苗子，体内都有「灵」，只不过，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其实，「灵」的作用，除了保护天骄们不被祖灵侵蚀外，还能在妖族强者夺舍天骄时，提醒施「灵」者。
十年前，就有数十名在前历练的天骄，被妖族夺舍，窃取许多情报，又暗杀了许多天才和高层。
那段时间，整个京都城，人心惶惶。
经历过那次事件，许多天才苗子，都被战神殿种下了「灵」。
战争，从来都是没有底线的。
因为生死之地，不会有任何仁慈之心。
就在这时。
一张巨大妖脸，从天穹之上浮现，几乎占据了半个天空，吞吐着云雾，怒道：“帝释天，本君劝你，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