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一整晚,殷重华就给南宝姝好好展示了一下他能有多不冷静。
虽然清醒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太过疯狂,可是一想到他们都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他这辈子也许就放纵这么一个晚上,稍稍沉溺一次也未尝不可,他便将那点清醒尽数抛弃,再一次沉溺进去……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一同扭头看了一眼那燃尽的红烛,又一同看向窗外那渐明的天色,然后才看向对方。
殷重华问:“叫水吗?”
南宝姝趴在枕头上小声哼哼:“王爷您是不打算要脸了吗?现在让人送水,不是等于告诉他们,我们一夜没睡?这也太丢人了……”
她噘着嘴长长吐了一口气,意图遮掩一晚上的战绩:“我们就装作我们睡着了,忘记了让他们送水吧……”
她扭头望着殷重华:“行吗?”
殷重华听着便笑了。
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殷重华点头:“好,听你的。”
见天色已到了他平日该起床上早朝的时辰,他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南宝姝只是困倦地眯了眯眼睛,听到扣腰带的动静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殷重华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喊殷重华:“你不睡了吗?”
殷重华说:“你睡吧,我去后殿浴室,一会儿该上朝了。”
南宝姝听后,也挣扎着起身要起来。
殷重华见她下床时腰一酸腿一软竟险些摔倒,立刻上前握住了她胳膊,搀扶住她:“小心一点。”
南宝姝借着他的力才站稳,然后裹着衣裳,靠在他身上活动着自己酸软的腿脚。
一边活动着腿脚,她一边抬头瞅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
瞅着瞅着,她忍不住笑着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
她低声笑问:“我就纳闷了,你不是瘸了一条腿么,怎么一点也不影响你的战绩呢?你还站得这么稳当,你就不软吗?”
“……”
殷重华静静看着南宝姝。
这话让他怎么接呢?
好像,怎么接都不合适。
他转移话题:“你这是要回去睡?”
南宝姝说:“对啊,当然要回去,这是你的房间,主人都不在房里,我在这里睡像什么样子?若是你房里东西不见了,你赖我怎么办?”
殷重华想说,他不会,尽管在这里睡便是。
可他的话刚到嘴边,就听见了南宝姝下一句话——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真正的恩爱夫妻,哪有留在你房里的道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昨晚在一起只是为了生崽崽而努力,既然这么光荣神圣的事已经完成了,那咱们的合作关系就暂且解除,我们暂且井水不犯河水,静等一个月后的结果。”
南宝姝爽快地说完这些话,抬头冲殷重华笑:“王爷你尽管放心,我堂堂南疆公主,说话算话,绝对不会纠缠你!”
“……”
殷重华深深看了一眼南宝姝。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不悦。
就在一刻钟之前,他们俩还待在一个被窝里,突然间南宝姝就如此洒脱,好像他只是个来送儿子的“送子观音”,送完了孩子他就没用处了,可以滚了——
这种既视感,谁心里能舒服?
殷重华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淡淡地说:“嗯,你能站稳了么?我先去浴室了。”
南宝姝重新试了试,能站稳了。
她便摆摆手说:“可以了,回见啊王爷。”
“……”
殷重华看着弯下腰去捡披风,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南宝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离开卧室,在奴仆们欢喜的注视下,来到后殿的浴池边。
刚一浸泡在温暖的池水里,背脊上的一道道抓痕在热水的浸泡下就开始生出了灼痛感。
殷重华反手摸了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