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华看南宝姝碍眼,冷冷移开视线扫了一眼周围的奴仆侍卫,又看了一眼那位南疆二王子。
算了,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一个刚嫁进来的女子争执今晚是谁的错,太跌份。
不就是损失几千两银子么,他认了。
他重新睨着南宝姝,冷冷道:“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本王不仅要你掏腰包,还要以纵火伤人的名头将你送到衙门里。”
说完,他转身离开,霸气地坐在步辇上,让侍卫抬着他离开。
老管家跟在步辇旁,回头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那里的王妃,轻声问殷重华,“王爷,正院烧成了这个样子,王妃今晚如何安置?”
殷重华冷冰冰地说:“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本王何干?”
说完,殷重华回头看了一眼南宝姝。
火光映照下,一身红衣的她很美,美得刺眼,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美人。
可是,他就不喜欢。
他现在非常厌恶这张脸,更厌恶这个不肯识趣和离的人。
他优雅贵气地靠在步辇上,冷冷盯着南宝姝看了两眼,忽然提高嗓音,慢条斯理吩咐院中所有奴仆——
“所有人都给本王记住了,南宝姝虽是战王府的王妃,可是她于本王而言只是借住在这里的一个住客,本王允许你们对她不敬,本王允许你们作践她,谁要是能让她离开王府,本王重重有赏。”
吩咐完这话,他对南宝姝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然后就转过头去,示意侍卫们离开。
南宝姝看着那高大英俊的男人乘着步辇霸气离开,默默转头看向身边的南锦阙。
她耳语,“二哥,你说你三年前救他做什么?”
南锦阙一脸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见死不救。”
南宝姝轻轻拍了拍南锦阙的肩,“二哥,救还是可以救的,不应该救得那么用心,你就不应该让圣蛊将他的毒全吸出来,但凡有一点残留,让他变成个哑巴或者傻瓜,如今也省事儿多了啊……”
南锦阙默默望着妹妹,黑心公主,实锤了。
南宝姝跟南锦阙说完话,看向院子里的奴仆们。
奴仆们也正手足无措。
王爷突然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指令,他们该如何是好?
是应该谨遵王爷的话,从今以后争先恐后作践王妃,还是守着奴仆本分老老实实做事不去冒犯王妃?
王妃长得这么美,又跟王爷的心上人长得那么像,连皇上都不远万里派遣使臣前往南疆重金为王爷求娶,王爷当真能一辈子不待见王妃吗?
万一王爷对王妃动心了,他们现在践踏王妃践踏得有多痛快,将来王爷就会让他们死得有多痛快。
南宝姝将奴仆们无措的样子尽收眼底,勾唇。
啧啧,这战王府的奴才倒是比主子还讨人喜欢。
她慢悠悠跟大家说:“你们王爷的话,你们就当作没听见,不要搭理他,跟以前一样该干嘛就干嘛,不要妄想着作践我来讨你们王爷欢心。你们记住了,他再欢心,你们依旧是他的奴才,可我若是不高兴了,我却能摘了你们的脑袋。我是南疆公主,我有皇上皇太后撑腰,你们若死在我手里,连你们王爷也奈何不了我。”
她扫视众人,“听清楚了?”
奴仆们对视一眼,齐齐磕头,恭敬行礼:“回王妃,奴才们清楚了。”
南宝姝很满意,“平身吧,你们不打扰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咱们相安无事多好,是不是?”
奴仆们再次磕头行礼:“王妃说得是,奴才们定当安安分分,谨慎做人。”
南宝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倒塌的几间房子,与南锦阙一同离开了正院。
殷重华不给她安排屋子,她去住客房,她住二哥隔壁。
今晚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再跟殷重华慢慢玩儿。
南锦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