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声“妈,我头好晕……”
紧接着就是咕咚一声,瘦弱的男孩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手中的红药水瓶也打翻了,流了一地鲜红看着就像是血。
“不好啦!”小孩子们放声惊叫,“梁溪死了!牛蛋把人打死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
梁溪说倒就倒,把老村长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收音机掉在地上。刺啦刺啦几声杂音后,彻底安静了。
“哎,哎……”老村长也顾不上心疼收音机,赶紧蹲下来摸了摸梁溪的鼻息。
刘爱红双脚一软,已经瘫坐在地上,搂着儿子掉眼泪。
牛蛋妈也有点犯怵,却刻意大声道:“不可能!刚才还好好的,这小鬼头怕不是在装死哦?”
老村长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摇头:“坏了,这孩子是真的晕死过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素蹲在一旁,小脸上又是焦急,又是茫然。她的手搭在梁溪的脉搏上,分明感觉他的脉息跳动平稳有力,为什么会晕过去?按理说,经过自己灵力滋养的身体,岂能是如此脆弱?
刚才的疼痛应该都转移到她身上了。莫非因为因为自己灵力不足,刚才其实并没有真正护住梁溪?
总之,都是梁牛蛋可恶,牛蛋妈也可恶。
她摸摸梁溪的脸,又摸摸他胳膊上的伤痕,为自己眼下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梁溪才悠悠醒转,目光虚虚地看向空气:“妈,我头痛……还有点想吐……”
见他醒了,刘爱红大喜过望,再顾不上其他:“好孩子,醒了就好!你先别说话,妈给你揉揉脑袋。是哪里痛?”
老村长也松了口气,看向牛蛋妈:“牛蛋他妈,你来讲,你们这是在搞啥子?”
牛蛋他妈张嘴便道:“刘老师家的梁溪不讲道理,非要找我家牛蛋挑事。刘老师她还护着她家崽子,冤枉说是我家牛蛋欺负他,还要处分我家牛蛋哩。”
她用力将牛蛋拖过来,扳着牛蛋的脸凑到老村长面前:“你看嘛,把我家牛蛋都打出血来了!连医药费都不想出,老村长你说,天底下哪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