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他早就不记得了。
“嫣……姐姐……”蛊儿喃喃自语的唤了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谈话声，虽然模糊，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的。
“咱少主还真是厉害，一出手就给主子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可是不是嘛，什么晋王妃，最后还不是死在我们少主手上。”
“你们在说什么，晋王妃死了，不是被救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被救了，但是伤的太重，没熬几日就死了，现在晋王正抱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涕呢！”
“真的啊，那太好了，这晋王妃不知坏了我们蛊宗多少事，终于死了。”
……
后面的说了什么，蛊儿基本上是听不见了，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嫣姐姐死了』这五个字。
“嫣姐姐……嫣姐姐……死了？”
蛊儿挣扎着，小手撑着地上，努力地爬起来，抓着牢笼，对着外面虚弱的大喊著：“嫣姐姐没死，嫣姐姐没死的，嫣姐姐不会死。”
“嫣姐姐没有死对不对！”
“嫣姐姐！”
蛊儿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著，从开始肯定到后面的质问，他的内心在崩塌。
他之前都待在底下，没有接触过人，后面出来后，也只是接触了邢芷嫣等人。
而且邢芷嫣把他保护的好好的，所以他根本不清楚这人世间的险恶，心智也一直是同孩子般的纯真。
所以他会很快就相信外面人谈论的话。
外面的容月听到里面的哭喊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向那几个人扔了一个钱袋，抬了抬手，让他们离开。
几个人高高兴兴地捧著钱袋子离开。
容月满意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步一步从阶梯上走下。
蛊儿见到她，立刻扒著铁笼子努力地问道：“嫣姐姐没有死对不对！”
容月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蛊儿，“小家伙，你的嫣姐姐……死了。”
她的声音在蛊儿的世界里是残忍至极的。
蛊儿听到她的话，瞳孔放大，眼泪流的越来越汹涌。
这些日子被折磨他都不曾流一滴眼泪，现在他却哭成小溪流。
容月看着蛊儿眼底的光越来越黯淡，几乎快要被黑暗吞噬，他在崩溃，在瓦解的边缘了。
她高兴的勾起嘴角，再接再厉地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是你害死了你的嫣姐姐。”
看着蛊儿浑身一颤，她越加兴奋地说：“你嫣姐姐就是为了给你采药，才离开了晋王府，跑到外面去，给了我杀她的机会。”
“若是不是为了你，她也就不会死！”
“是你害死了你的嫣姐姐！”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