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回头,看见她把一串竹筒递过来,“加了消毒水,给轻伤的洗伤口,重伤立即送过来。”
“是!”水灵抱着竹筒又抓了一块成型的香皂跑出去。
她到族长身边,立即说:“太爷爷,这是我做的猪胰子球,用它洗伤口,然后用这烧开过的水来冲能减少伤口化脓。”
“我娘在洞里做好了准备,让伤口撕裂大的人赶紧过去,她能用线把伤口缝合起来,这样好的快。”
“你娘?”族长深表怀疑,平日里遇到事儿只会哭的人会缝合伤口?这血呼啦的还不把她吓晕啊。
水哲然立即开始背锅,“爷爷,勤妹其实会医术,是我不让她说出来,因为我觉得看别的男人身体是不守妇道。”
“她每天哭也是因为空有一身本事不能造福村民,憋屈的。”
族长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个混账玩意,这么好的事儿都不说,还逼迫你媳妇不许做好事儿,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他气归气,还是提高声音喊道:“快把伤口大止不住血的送到山洞里,让哲然媳妇给治疗一下,她会医术,都别耽搁,这是要命的啊。”
女子坐月子的屋子外男不能进,可这要命的节点下,谁还顾得了这些。
那些被野兽撕裂肌肉的人本以为会流血而死,现在听见能有活下去的希望,立即催促家人把自己送到山洞去。
水灵折返回去组织人排队,顺便帮苏勤打下手。
肉全部掉了的大伤口只能消毒贴上止血药膏包扎好,半掉的皮肉清洗干净后贴合回去缝好。
等全部伤员都处理好天也亮了,苏勤累的浑身打颤,到地铺那里倒头就睡。
睡前还不忘嘱咐苏糖,冰箱里有冰冻的奶,让她热了喂孩子。
族长进来看了一眼苏勤,叹口气,人家还坐月子呢,结果给累成这样,但愿不会烙下病根。
万幸的是没人死亡,伤者也都处理好了伤口,那些本来是重伤的人经过苏勤的治疗也都变成了中等伤势,只要好好修养就会没事。
“水灵啊,好好照顾你娘。”族长嘱咐一句就出去了。
没多久就听见水哲然的哀嚎,“爷爷……爷爷别打……我立功了……”
水灵愣了一下,跑到洞口看见族长手里抓着一根竹条在追打自己的爹。
他嘴里骂着,“你个小混蛋,你媳妇会医术都不早说,看一下男人身体就是不守妇道了?你怎么这么迂腐?”
那细细的竹条打在身上根本不会多疼,可水哲然却故意叫的惨烈,“爷爷啊……谁愿意自己媳妇看别的男人啊……不是你们说的要女人遵守三从四德吗?”
族长气的又狠狠抽两下子,“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医者仁心,医者眼中无男女你懂不懂?你媳妇医术那么好,你居然不让她施展,看我不打死你。”
水哲然继续惨叫,“啊啊啊……疼疼疼……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拦着媳妇施展医术了还不行吗?我是被三从四德害了呀,干脆让所有女子都别遵守什么三从四德了,只要恪守本分不就行了吗?”
族长的手顿了顿,视线环看周围的人,他扔掉竹条,高声说:“以后我们村废除三从四德里不好的东西,以后女子需有自己的主见,有什么一技之长不用再隐瞒,可大展拳脚像男人一样用劳动换取食物。”
“但是,这不表示女子可以不守妇道,所谓妇道你们都懂,只要不做出不知廉耻的事儿就可以。”
水灵扁扁嘴,虽然规矩有所放开,但最终女子还是地位低,想要男女平等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水哲然这么一闹,苏勤会医术的事儿算是宣扬开了,以后不用隐瞒着。
水灵看着手臂包扎好的宫千钰,看在他在危险时刻护着自己的份上,给他开个小灶吧。
她煮了一锅杂粮粥,放了几块姜红糖,这是自己存着特殊时期冲水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