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里一阵唏嘘,对小毛团说,[小毛团,你能到原身的情况吗?]
[可以的,原身去了个很好的地方。]
江月眨眼,希望她不会再走上这条道路了。
“妈妈,好看吗?”林小宝很臭屁,换好了新衣服来问江月。
江月帮他把衣领整理好,“我家小宝最好看了。”林小宝小脸肉嘟嘟的,皮肤随了江月的冷白皮,眼睛肖似林向北的桃花眼,可以说,林小宝完美地继承了父母优良的基因。
林小宝又转了一圈,“那我穿去给奶奶看看。”就跑出去了。
江月哑然失笑,如果原身知道被她算计来的孩子这么可爱,她会后悔吗?后悔抛弃他,让林小宝走上书里悲惨的结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月上一秒还在想林大根的家人怎么不来找邻居借钱,下一秒他就过来问了。
林向河用力拍着院门,“翠婶子,你在家吗?我有事找你。”
陈盼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末放好的包裹藏起来,“小宝,你快换回旧衣服。”转头又对江月说,“待会河小子说什么你也别答应,这年头谁家不困难?等我吃过饭去找大队长和村支书商量一下,就算我不说,大队长也会提这个口的。”她想让江月心里有个底,救人先救急,而不是被人当冤大头。
待林小宝换好衣服后,陈盼翠才过去开门,也幸好这时家家户户都建了围墙,又是不透光的木门,才不会被人看见。
“原来是向河啊,吃饭了没,要不要跟我们吃点?”陈盼翠客气道,身子仍站在门口,没有给人进来的打算。
林向河尴尬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还是挤不进去,尴尬一笑:“婶子我们进里面说?”
陈盼翠手一插腰,“那怎么行呢?我家里就两个女人,你这大小伙进去,让你误会你怎么办?在门外说也是一样的。”
“盼翠婶是这样的,我妈最近不是砸到脚了吗?家里错不够,就想来……你这借点。”
林向河无状,只好站门口说话,他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陈盼翠不肯借钱给他,他就赖在院里不走,谁知陈盼翠根本就不给他这一个机会。
“你妈没事吧,你这孩子多不懂事,婶子一个人肯定没那么多钱,怎么不跟大队长说?让他先把年底的工分给你,好拿去救命。”陈盼翠把一块钱给他,“婶子身上也就这点钱。”
林向河看着手上皱巴巴的钱,最近他为了救他妈,到处给人装孙子借钱,收到得都是白眼,再加上医院摧得又急,心里堆积的怒火一下子就点燃了,粗鲁推开陈盼翠,强闯进去。
陈盼翠一时不察,被推得后退几步,她手快忙扶住门框,才险些站稳,回过神来,大喘几口气,这人怎么还做这种事?
她怕江月一个孕妇对上林向河会吃亏,把院门打开,又回去护着江月。
林向河在江月面前跪下,抱头痛哭,“江月,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很快就还回给你,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跟你抢队里维修工的岗位。”
江月还没来得及躲开,眼前落下一道阴影,陈盼翠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虽然说现在不能迷信,但村里人都会认定一个说法。
人们认为未出生的孩子是不能被人跪的,会撞了面相,让胎儿不好。
江月站起来,“你先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别老是跪来跪去的。”
因这边的动作有点大,引来了隔壁的村民,他们看到跪在地上的林向河,以为他干嘛了,担心地问,“向河怎么跪在这里?”
“大娘大婶,你们也过来了?”江月抢在林向河面前说话,“还不是为了他妈妈的事过来,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跪下了,我也有点懵。”
“哦哦。原来是这件事。”
“向河,还差多少钱?我们也可以借一点给你的,只是我丑话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