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狠狠地吐了口嘴里的血水,怨恨的望着远去的背影。
他张嘴,想咒骂两句泄愤,但没有牙齿的嘴巴,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惨是真的挺惨!
但围观的人对他倒是没多少同情。
这人叫刘大能,在外面是专门诓骗相貌不错的年轻男子去纵情倌接客的。
虽然他刚才就说了那么一句,可显然那个青年是听出了他话外之音,这才怒了。
不过,这件事也给他们提了个醒!
这是哪?这是秘境啊!
任何一个不起眼的,都可能会反杀你。
这次是他们运气好,那青年修为有限。
下次可不兴看戏了。
万一遇到个厉害的,迁
怒到他们,那不是无妄之灾吗?
思及此,他们又都离刘大能远了点,准备跟他划清界限了。
他们是来捡漏的,又不是来送死的!
刘大能一嘴的血,气得差点晕过去。
他不是好人,他们又是什么好东西?还一副唯恐避他不及的模样?恶不恶心啊!
刘大能擦了擦嘴上的血,硬气的离开了捡漏队伍。
“切,装什么装啊?有本事别去追颜家队伍啊?”
“害,这刘大能胆子还挺大,一嘴牙头没了,还敢指反方向。”
“啧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也走吧。”
一群人絮絮叨叨的往别处走了。
离开的颜醉情长了个
心眼,没敢原路返回。
他拐了这种√小弯道,以此避开薛家人。
但他是多此一举了,薛家人走了这种↖岔路,根本遇不到他。
彼时。
墨无溟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密林。
光线随之暗了下来。
青颜侧目,想要询问墨无溟往哪走,结果发现他左眼面具下压着的火焰似乎隐隐有些流动,跟活的一样!
不仅是他,谢忱和颜花犯也发现了。
在光线亮的地方并不明显,他皮肤非常白皙,只是觉得那些红有些艳,此时就像是活的,甚至有些张牙舞爪。
颜花犯看得有些出神。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墨无溟以前不是这样的,心里更
是生出,他脸上以前没有这种东西的结论,诧异的道:“你脸怎么了?”
这话把青颜和谢忱的疑问都问了。
就连拎着岳丹青的裘大江也竖起耳朵,偷偷看向墨无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有些时候不像是人,虽然他嘴毒的很接地气,但时不时的就会流出一股子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与压迫感。
比如现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前方,指腹习惯性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孤傲清冷的像是置身于另一个独立的空间。
听见询问,他扯了下形状漂亮的唇瓣:“更好看了?”
那种超乎寻常的自信,却又理所当然。
裘大江嘴角
抽搐,想起了他第一次见皇帝,也是这样。
他单手负背,犹如一个隐士高人般道:“本座姓墨,能让皇室起死回生。”本来就挺高深莫测的,但他后面又来了句:“本座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只要那个小矮子保护本座。”
他抬手一指,就是裘大江:“……”
那一刻,他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皇室穷途末路,缺人才。
皇帝对他身没元气,头脑好,上去又非常张扬容易得罪人的人,顿时少了很多戒备。
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们也不吃亏。
裘大江当时只顾着生气了。
眼下想想。
他其实挺高明的,拿捏住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