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弟妹,你说那山地种茶,真的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不论是气候还是条件,都特别适合种茶,根本不适合种粮食,况且茶乃是经济作物,朝廷叫的赋税还少,才三个点,可比粮食赚钱多了,你也常在外行走,该不会不知道茶价几何吧?”
这些功课在家的时候,夏小乔都做过了,因此此刻说起来头头是道。
“自是知道的,可我阿爷说贩卖私茶是大罪。”
鹿大山十分苦恼,而夏小乔则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都是啥年月的老黄历了?现在朝廷早就出了新规,商家到官府取得茶引便可允许售卖,而且咱们是茶农,只要做个登记,就等着茶商上门收茶就完了,哪儿还用得着你亲自去卖了?不信你去问鹿景渊那?”
这也是昨天夜里鹿景渊亲口跟她说的。
难怪里正老头说了那么多,他都不吭声,只是劝人家喝茶,哼,阴险。
而鹿大山一听是鹿景渊亲口说的,瞬间就信了。
没办法,作为村里唯一考上秀才的读书人,大家对他有着天然的信服力。
不仅如此,鹿大山也是个脑子灵活的,此刻已经琢磨起来自己那五十亩的山地能不能种茶了。
不过,找到茶农才是当务之急的大事儿。
这下他比夏小乔还着急了。
很快人市就到了。
跟之前菜市的热闹景象相比,这里显然冷清了不少。
放眼一望满目苍凉。
不少人跪在地上,有的被绳子栓着,有的破衣褴褛,更有甚者被关在笼子里。
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也有女人。
他们眼神呆滞没有半分神采,而笼子里的人眼神如野兽,恨不得将人给咬死。
鹿大山平时都不敢来这边,此刻更是心惊肉跳。
“弟妹,要不——”
还没等说完,一个满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过来,“呦,小娘子,想买个啥样的?”
“我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看身份吗?”
“嗨,能用的起奴仆的自然都有身份,不然买回去就等着被抓好了,关老子屁事?”
夏小乔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些人都是自愿为奴的?”
“嗨,瞧小娘子这话说的,能好好活着,谁愿意当奴仆,这不是没办法吗?”
那刀疤男腿踩着凳子,一边拿着匕首把玩一边继续笑着道:“那,那边的丫头,爹娘死了,她为了安葬爹娘自愿卖身的,还有那边的一家子,家里遭了灾,一路逃荒最后没办法了为了一口吃的一家老小全都卖了身,还有那边,原来的主人家犯了事儿...”
刀疤男难得碰到像夏小乔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娘子,因此耐性极好的跟她介绍了一遍,最后笑着道:“我王老五可是正经生意人,违法乱纪那一套,不干——”
“放心,从我手上出来的全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