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慕卿莞尔而笑,转身离去,背影很是潇洒。
她平静的瞥了君如夜一眼,见他脸色正常迅速收回目光,毫不在意的擦肩而过,好似完全没看见这个人。
楚廷抱着昏迷不醒的楚胧月快步离开,完全视君如夜如空气。
君如夜眼神会意,墨影心领神会,连忙推着轮椅紧跟其后。
好歹是在府中出的事,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也该跟着去看看。
楚胧月的院子。
楚廷给楚胧月喂下一颗玉清丹,把脉后确认无误后面色不虞的睨了君如夜一眼,冷哼一声随即来到院外。
君如夜随后跟了出来,师徒二人迎面而立,相顾无言。
清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徒增一抹萧瑟。
“胧月是我唯一的女儿,如夜,此事你要给为师一个交代。”楚廷看着眼前出色的徒弟,一声叹息,霎时间思绪万千。
君如夜沉默不语,他很清楚凤慕卿的性子,转念一想就知道此事定然是楚胧月先下绊子,只是没想到凤慕卿会明目张胆的把污蔑坐实。
她这也算是得不偿失。
“卿卿不会主动惹事,此事定然是胧月算计在先。”
“你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她了?”
“不是护着她,而是她本就没有错。”君如夜神色莫名的瞥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筑基二阶的修为竟然被一个练气七阶推下了湖,说出去谁信?”
楚廷一噎,无言以对。
当时他们看到胧月掉进了湖,但那个角度并没有瞧见是凤慕卿动的手。
“就算存疑,之后她可是当着你我的面把胧月推了下去,这总该给我个说法。”
“若不是惹恼了卿卿,她又怎会坐实了污名,说到底,也不过是自食其果。”
楚廷语塞,他一个大夫,嘴皮子哪能有深居庙堂的利索,只是心里难受得紧。
“往后我体内的毒交给卿卿了,师傅这些日子就在京都好好的游玩一番。”
听到这话,楚廷心神一震,不可置信道:“你这是不想让我插手了?”
君如夜沉默不语。
他总不能说是卿卿在意吧,谁让楚胧月刚和她结下了梁子。
楚廷一口气堵在胸口,嘴唇哆嗦几下终化作一声叹息,转身负手而立,“你走吧。”
终究是胧月一厢情愿,万般落成空。
谁也不知道,紧闭的房门背后,楚胧月依靠在门上,双手紧攥成拳,面色狰狞。
凤慕卿!
此生我楚胧月与你势不两立!
侧耳听到君如夜轮椅远去的动静,楚胧月收敛了些许,掩去了嫉恨后打开了房门,正巧与楚廷四目相对。
“胧月,你……”楚廷欲言又止,想开口询问刚才之事,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见他一脸复杂,楚胧月移步来到楚廷身前,双眼通红,泪眼婆娑。
“爹,如夜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了?”楚胧月心痛,眼泪哗哗直流。
她五岁见到君如夜时就心悦他,一心只想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整整十年啊,她满心满眼的爱慕了他十年啊。
人生啊,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挥霍?
楚廷摸了摸楚胧月的头,轻轻拥住了她,既无奈又心疼。
感情之事向来强求不来,他早就该知道,君如夜若当真有那个心思怕是早就提亲了,哪里还会跟别的女子拜堂成亲。
“胧月啊,如夜已经成亲娶妻,往后你会遇到更好的。”
楚廷心疼自己的女儿,也不愿她一直追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楚胧月没有搭话,孱弱纤细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的,氤氲的泪眼骤然狠厉。
她不会就这么放手!
楚廷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满眼心疼,却什么也没说。
不撞南墙不回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