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她都没有答案,所以,她迫切想知道这一切,却没人能告诉她。
“你不爱我的,对吧?”言一桐垂眸,眼睑覆盖了她复杂的眼神。
盛勋爵捧起她的脸,逼迫她不得不面对他,他的双眸幽静如古潭:“我,不是你的小鱼哥哥,我是你的丈夫,你能懂吗?”
言一桐脑袋轰隆一声,他靠得太近,让她不禁脸红心跳加快,又窘又羞。这么近距离看他,真的帅炸了怎么办……
不过,盛勋爵说的这些,她都猜到了啊。
言一桐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懂。”
“那么,这句话,你问的是你的小鱼哥哥,还是我盛勋爵?”他靠得太近,心跳离她仅仅一寸之地,属于盛勋爵的气息铺天盖地,如暴风雨般卷来,铺起漫天红潮。
言一桐心如鹿撞,思考迟钝。
是啊,她问的是小鱼哥哥还是他?
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好熟悉,言一桐摇了摇头,顿时脑海浮现了一个画面,电闪雷鸣,一个破烂的小茅屋,倾盆大雨,一堆火篝,画面仅一闪而过。
“不管是谁,我希望我结婚的对象,是和我相爱的人,他爱我,我也爱他,你是吗?”言一桐紧紧盯着盛勋爵的眼眸,小手撑在他心脏的位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盛勋爵挑眉,回答模凌两可。
言一桐都混乱了,脑子的回忆像碎片一样,一片片地慢慢浮现,盛勋爵的脸和某一些片段的男人重叠,又突然和一个拿着抢怼她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重叠。
吓得言一桐立马后退,背部撞到床头的围栏上。
她有些害怕了,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嘴里喃喃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盛勋爵被她整蒙圈了,刚刚不是还在质问他?怎么突然画风转变这么快?
这也是她后遗症之一?
“你在说什么?”盛勋爵冷静问。
“不要杀我,我不是沈芷兮,我不认识什么廷,你抓错人了!不要杀我,不要,啊!!”言一桐已经满嘴胡话,抱着自己的头疯狂摇着。
盛勋爵又紧张又惊喜,伸手想去碰她,言一桐却尖叫着喊他后退,情绪失控。
无奈,他退出房间,让护士进来守着她。
护士进来安抚了一阵,给她打了一针安定针,不一会儿,药效开始发作,言一桐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病房外的露天阳台。
盛勋爵在打电话,脸色很不好。
“她突然记起以前我想杀她的记忆,这是不是代表她的记忆要回来了?”
“啊?你刺激她了吗?”文子赫的背景声有些吵杂,不用问就知道又和司晋辰鬼混在一起了。
“没有!”
“那也许有部分记忆慢慢回来了,可还有其他症状?”
“头疼,护士给她打了镇定剂还是什么,她睡了。”盛勋爵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吸了一大口尼古丁,脑筋的一根弦依旧没有放松。
“我明天回去看看。”
“你说的那个什么心脑科医生到底还来不来!”盛勋爵耐性不太好。
“来啊,可能这两天到位,放心,我有分寸。”
挂了电话许久,盛勋爵又抽了几根烟,待风吹散了衣服上的烟味,他才进房间。
站在床边看着言一桐的睡容,伸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一脸心疼。
有时候,盛勋爵倒是希望永远她不要记起那些不开心的回忆……
后半夜,言一桐又沉溺在那个噩梦里。
“啊!不要,妈妈!”言一桐尖叫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抱着头拼命地惊叫:“啊,啊啊啊……”
整个病房里只听见她的嘶喊声。
病房的灯突然亮起来,逐渐疯狂失控的言一桐被紧紧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盛勋爵的声音好似穿透了层层影像,穿透可怕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