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的!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都僵硬了,但眼下还有更大的问题横亘在我面前——
陈大郎也看到我了。
他淫邪的眼神发着光,此刻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腰带,一边嘿嘿笑着:
“余心,你一个姑娘家,可不要不听话到处乱跑——我那妹子真是会交朋友!小时候从你这里混吃的,长大了还帮他哥又弄房子又弄田……”
他的声音嘶哑又恶心,我握紧剪刀,心中已做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准备
陈大郎慢慢的向我逼近:
“这么多年都没注意到,我那妹子的朋友,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哎哟,待会儿哥哥弄你,要是粗鲁了,让你这细皮嫩肉的疼了,你可别哭得太大声啊!不然村里人一听说了,明日咱俩就要拜堂了!”
房间已彻底阴冷下来。
而我的眼神也慢慢透过陈大郎的肩头,看到了那漆黑房屋中,浓郁如血的嫁衣姑娘。
她黑洞洞的眼眶盯着我,青白的脸上,一张红唇仿佛吞了血一般,此刻对上我的视线,也缓慢又僵硬的勾起了唇角。
我抖着手,再次握紧了剪刀。
这嫁衣姑娘虽然带给我恐惧,但此刻我更怕的却是陈大郎!
而就在此时,陈大郎已然脱了上衣,露出麻杆一样的身材,直接扑了过来!
下一刻,他的脖子被一只青白尖利的手掌掐住,嫁衣新娘用青白的面容和黑洞洞的眼睛贴近了他的身躯,声音嘶哑的仿佛一只乌鸦:
“你要跟我拜堂吗?”
在这一刻,陈大郎仿佛能看见她的样子,身躯微微一抖,整个人瞬间僵硬下来。
而后,又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下头传来——
他竟然直接吓得尿出来了。
腥臊味儿在房间弥漫,但陈大郎却只能无助的抓挠着那青白如铁皮般的僵硬手臂,脸色由红转紫,喉咙里也发出了“嗬嗬”的声音,濒临窒息。
在那一刻,他身上的黑雾蓬勃散发,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女子哭骂声,让我忍不住好奇的看了过去。
再看那可怕的嫁衣姑娘,她替我拦住了陈大郎,也让我成功消去了大半的恐惧。
我捏了捏剪刀,犹豫的问:
“你要……你要杀了他吗?”
我鼓起勇气劝她:“你别杀人……我听说鬼杀了人,就会变成厉鬼……”
从小爷爷跟我讲过,一旦变成厉鬼,不仅没有投胎的机会,而且会渐渐迷失本性。
一旦被抓,是要灰飞烟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