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年除了徐俭,御前先锋等其他的职务他都选用了年轻人。前方有裴宇楠,后方有齐斌,陛下也许打算培养年轻人了。”
“培养年轻人?应该是徐氏的年轻人吧。”
出了宫墙,坐上自家的马车,徐俭才开口说话,
“陛下这般,儿子实在是看不懂了。”
徐陵轻笑一声,“这有什么看不懂的,我们父子俩深受皇恩啊。”
“可这般封赏,着实让儿子心中有些迟疑。树大招风,那些大臣指不定怎么嫉恨徐氏呢,丞相那边也是如此。”
徐陵摇摇头,“你啊,还是年纪太小。陛下的真正用意无非两点,第一是培养新人,第二,就是让这些新人选择阵营。如此抬举你我父子,也是想告诉这些新人,徐氏才是他们应该投奔的。”
“那父亲呢?父亲今日力挺出战,这一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民力财力。”
“俭儿,做事不应该一味求善。那北漠屡次犯进,其实都是试探,我们妥协一次,边疆的百姓就受苦一次。只有打一次狠仗,让他们看到我大周兵强马壮,他们才能消停几年。”
徐俭叹了口气,“儿只愿世间少几个辰安和明淇。”
想到温辰安,徐陵心中也闷闷的,
“天下一统何其艰难,如今四国对峙,世间才有平衡局面。先保护好大周的子民,才能想天下。”
徐俭看了看窗外,笑脸相迎的商贩,悠闲的行人,欢快的孩童,背着砍柴寻活计的樵夫,还有路边乞讨的流浪者。
“父亲,徐氏追寻儒家积极入世的观念,儿子也追寻您和祖父的脚步,只是若是学了官场上结党营私那一套,还能为这辆马车外的人做主么?”
徐陵非常理解徐俭,这也是他这个儿子的闪光点,善良正直,同情弱小。为了徐俭今后的发展,徐陵一脸严肃地看着徐俭,
“你今日在朝堂上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帝王之术,而非徐氏所求。做一个为帝王分忧的臣子,和做一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这两者并不冲突。结党营私又如何,做帝王的棋子又如何,我徐氏,不过所求为民,无愧于民。”
徐俭仿佛又找回心中的光,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
“多谢父亲教导,儿子明白了。”
徐陵拍了拍徐俭的肩膀,“粮草之事中间关系错综复杂,你第一次接手难免会不适应。齐斌是一个好官,你可以向他多学习。”
“是。”
萧丛整军用了两日,期间徐肃去了一次。可有战争就会有牺牲,虽然徐陵嘴上说随徐肃,他若想去就去,可萧丛却舍不得。
先是好言相劝把徐肃弄回家,随后又画一张大饼,告诉徐肃再过几年可能可以领军。徐肃为人简单,信以为真,也不回家,就在校场练习。
另一边的徐俭有萧鼎撑腰,还有齐斌帮忙,事情办的很顺利。十日后,大军就由萧丛带着前往前线,徐俭随之。
忙着失踪案的徐荣,在各路人马的帮助下,有了线索。
当日虽然封锁了城门,可根据守城将士说,还是有一辆马车出了门。徐荣才想那么多人定然不能只有一辆马车,定然是分两批出城。
于是十多日的搜索,终于找到了那几个姑娘,如此可以断定,那两马车上定然是那几个孩子。
消息传给徐楠,远征镖局遍布大周,要找几个孩子也只需要费点功夫而已。终于在出征那天,找回了几个孩子。
徐荣得到册封,从一个捕头升到羽林郎,从八品,主管城东的治安。大战在即,徐荣的部下缺兵少将,于是把身边的人晋升,直接听命于徐荣。
因为国家动荡,一则招兵启示很多城中的好男儿都去应征,大军离去后,建康城瞬间冷清了不少。
人少了,徐荣自然就闲了下来,已经小半个月没回家终于有空好好休息。正打算回家却被一帮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