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中秋的前一天,寿州等地多少还是见着点热闹,毕竟,中秋了,团圆饭也是要准备的,还要祭拜一下嫦娥。
各种香烛、瓜果、糕饼,都是要准备的。
三十一军军长卢瑟在京城搞了两千五百块钱,这事儿整个三十一军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除此之外,还有八头大肥猪,牛羊也有三十几头,过个中秋,那指定是没问题。
于是跑三十一军这里讨饭的人,也多了不少。
热闹么,就是这样的。
“钧座,您在东京,搞了甚莫东西?”
几个军官嘴巴咧着,眼巴巴地看着卢瑟。
“搞甚莫东西,还要跟你们说?”
卢瑟有些得意,招了招手,“妮儿,过来,拿去给你爷。”
哗啦啦作响,七八个银元。
这年头,谁他妈用朝廷的纸钱啊。
咕。
眼珠子鼓在那里,狂吞口水的军官们都快激动的发抖。
那是啥?!
那是钱!!
好听就是好钱!!
军中养着的女儿不是卢瑟的亲女儿,是干女儿,卢瑟拜把子弟兄的女儿,把兄弟平叛的时候没了,就托付给了他。
后来怕被人说闲话,卢瑟又将把兄弟的爹借了过来,一起养在军中。
三十一军没有大头兵剁了他的脑袋,跟他讲义气,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至于卢瑟自己的爹,还真不用他愁。
卢瑟的卢文进老爹现在是河东省护国军的高级参谋,同时还是河东护国委员会的顾问。
比他强多了。
不过卢文进也没钱,这一点,倒是还不如卢瑟。
“谢谢爹。”
“谢啥嘞,中秋,高兴点儿啊。”
“嗯呐。”
等小姑娘出去了,整个营帐顿时热闹起来。
“钧座!弟兄们是不是……可以开开荤了?!”
“高粱面都吃不上咧,外头瞧见八头大猪,好家伙,钧座,您本事啊,您能耐,弟兄们太佩服您了!”
卢瑟得以无比,双手向下压了压:“几头猪而已,小意思,小意思……”
回想起前天、昨天,他还在东京疯狂跪舔退休所的副所长高从诲呢,现在不一样了,他手里有了发财的门路,这火红的事业,跟火红的太阳一样,那不是冉冉升起么。
“这次回来呢,我找着几条财路。大家都是兄弟,有我卢某人一口干饭吃,就不能让弟兄们喝稀的。到时候,跟弟兄们通通气,过了中秋,咱们就开工。”
“开工?不是开战?”
“开你个卵的战,别胡说!我们三十一军,是文明之师,爱好和平,不兴搞什么打打杀杀。”
“……”
“……”
大兵头们一脸懵,但无所谓,老大怎么说就怎么做。
只是一天讨论下来,师长旅长团长营长甚至连长排长们,都是咂摸过味儿来了。
钧座说的买卖……怎么那么……奇怪呢?
三十一军虽说是军,实际上现在还有的兵力,一共三千七百多号人,大部分都跑了散了死了。
编制上数量庞大,实际上捉襟见肘。
最卑微的是,从军长到团长,没一个能吃空饷吃上的。
上峰不发钱,吃个屁?
有心鱼肉乡里……
百里无人烟。
鱼肉乡里,那首先也得有乡里啊。
现在恢复了一点儿人气,可真心没抢的必要,都是苦哈哈。
哪怕是寿州州城里头,有钱人前年就跑了。
去年则是砸锅卖铁的跑了。
今年跑不掉的,那是真的穷。
没有抢的必要。
至于说不动产……
有一说一,给卢瑟一块传国玉玺,他也变不了现。
更不要说一大堆房子,那就是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