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关运转,出现了明显的停滞,行政命令一度在某些部门系统中失效。
其根子,就一个……没钱了。
教育部因为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还能想办法搞钱,连带着其他部门,也想着沾点光。
警察部就是如此,因为和教育部不同,警察部是强制若干的分布,地方上的警察厅或者警察总局,明显独立性更好,财权、人事权的权重也更大。
所以这一次的部门合作,就是希望沙赞继续大开杀戒,然后顺便捞一票。
怎么捞,不重要,反正钱镠掌舵的这条破船,他们不乐意待了,谁愿意守着就守着吧。
于是诡异的一幕在贞观三百零二年的秋冬之际就出现了,第一次出现曾经的“清贵”衙门,开始纷纷向往地方,而不是中央。
再于是,就有了贞观三百零二年春夏交际之时的奇葩现象。
岭北省的驻军司令安全搞点小动作,跟中央部门之间的疯狂交易比起来,根本不算个事儿。
甚至安全这时候搞一点“养寇自重”的戏码,弄一点“突厥余孽”的恐怖分子出来,只怕朝廷中的某些王八蛋会欣喜若狂,然后合作一把。
帝国虽然残破了一些,能搜刮的地方,还是挺多的。
一鲸落万物生……
能是开玩笑的?
扬州城的热闹、大案,放在太平年月,只怕已经传遍全国。
然而现在死了一个盐帮头目,也只是让扬州城的豪门权贵感觉到了紧张,在京城的凌烟阁中,钱镠的头皮也不再光亮,反而疏于打磨,竟是长出了一些头发来。
程家在巴州的冲突,已经演变成了低烈度的“全面战争”。
整个嘉陵江两岸,到处都是“阵地”,哨卡林立不说,更是堡垒密集,谁来了也不好使,程家就是要干死对面那个程家。
巴州到益州这一片广大地区,只要是有铜矿、铁矿、煤矿的地方,都是乱象乍起,仿佛之前饿肚子的场面,一下子全都没有了。
钱镠清楚地知道,当帝国中央给地方松绑,又展现出虚弱模样的时候,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会跳出来。
以各种形式。
“老板,梓州内江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嗯。”
钱镠点了点头,各地各省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问题,大一点的问题,他处理不了;小一点的问题,他不处理。
时人都以为钱阁老或许就是想混个“阁老”头衔退休,这一堆的事情,看来还是得指望新的阁老上台之后,才能解决。
“告诉梓州那边,三川省成立之后,一个州长一千万。”
“是。”
“‘冠军侯’家里要是想要当‘三川省护国委员会’主席,拿冠南省金矿来换,外加五千万现金。”
“是。”
“不破不立,国不破,家怎么立?”
钱镠一脸淡漠,然后又道,“东海亲王说要拜访,让他约个时间吧,小小年纪,有想法是好事,但做的这么粗陋,难堪大用。”
“是!”
吩咐完之后,钱镠盘算着说道,“想要做中兴名臣……呵,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