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功,就为了南昌城的“苟延残喘”?
这个锅,钱镠不背,要背,那也是集体背。
而此时凌烟阁的阁老们,都是防同僚如防贼,恨不得直接在老家拉个三五百万人马出来壮胆。
否则不行,张濬死得,他们死不得?
炸弹底下人人平等。
义勇军现在有点见识的,都在那里纠结不已,就是担心王委员长“爱心泛滥”,跑去救什么南昌城。
然而义勇军上上下下其实也都知道,王委员长是真的会去救。
“为民请命”如果只是嘴上说说,还挑挑拣拣这个南昌那个长沙,那还请谁的命?
实际上,南昌城这大半年,能跑的都跑了,安仁县这里都接受了不少,更不要九江等等沿江通渠城市。
诸如江西房氏这种,更是一溜烟就闪。
江东省的大城市,苏州杭州常州润州……没有点物业在大城市,那叫什么“江西房氏”?
只是,并非所有姓房的都有这个资格。
顶着房家的头衔,却要下地干活的,怎么可能跟着去润州常州?
而动荡,绝非只是一个南昌城受影响,赣江两岸,于干水沿岸的州县,多多少少都有跑路的。
波及的范围,其实囊括了整个赣西、赣南。
真正算得上太平的,只有赣西北和赣东北。
偌大的鄱阳湖,千帆过境只是为了逃难,着实未曾想过这等景象。
郭威让人盯着萧愿等人,自己想了想,还是又回了一趟安仁县。
本想去找王角,却听说王角正在跟“靖难军”的谈判代表在商讨最后的一点细节,这种会,军方人员就比较少了,主要都是行政人员。
怎么讨价还价,是他们的事情,具体能不能做到,才是军队的事情。
此时,跟王角见面的岭南谈判代表,不是别人,正是钟太山。
“王相公,不如我们私下聊聊?”
正式的接触刚一结束,钟太山就跟王角这么说。
“喝点茶,边喝边聊。”
人家的女儿,还跟着自己的老婆去京城呢,聊聊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相公,这是冯家的底线。”
到了办公室,钟太山没废话,直接一叠文件递了过去,“冯家打算明年自治,然后扩张基层组织。然后联络福建、江淮,围攻江东。”
“卧槽。”
王角直接愣住了,“这能成?福建人凭什么听冯家的?”
“冯家把福建几十个大户的远洋生意都卡住了,现在大部分福建人的商船,只能在安南省、北苍省逗留。‘苍龙道’是要道不假,但不是重要市场。而安南省跟岭南省,我来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同盟。当然了,都是‘护国委员会’。”
“……”
“至于说江淮省,不是冯家的事情,是张家。新任‘瀚海公’,现在以‘报父仇’的名义,扶持了江淮省的‘新党’。之前淮水断流,‘新党’靠着河北的米面粮油,连扬州的‘上座选人’位置,都拿了下来。算算时间,弹劾就是八月份的事情。”
“艹!这他妈一点风声都没有。”
“王相公,你……你就不怀疑我说的真假?”
“你又不是冯令頵,我怀疑你做什么?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能求证。”
“……”
钟太山竟是有些高兴,小声道,“王相公,我给你举荐一个人,如何?”
“你是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图你女儿吧?我不是变态,她……”
“不不不,王相公,瑕光的事情,是我欠你的。当时韶州火车站,要不是王相公勇猛非常,瑕光怕不是也没了。再一个,‘茶南四哥’这样的好汉都认你,我钟太山何德何能,还要想着去称量英雄斤两?”
叹了口气,钟太山这才接着道,“岭南省现在山头林立,冯家搞的这个什么‘岭南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