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紧急号外!韶关铁路总站突发爆炸袭击,《白云日报》记者火线追踪!”
“三十二死六十八伤,‘始兴县伯’家族代表接受采访!”
“‘武广线’全线受阻!南昌发来急电,江西铁警已经前往爆炸现场!”
“北苍省有史以来第一位状头王角受伤,爆炸造成随行人员多人伤亡!”
“北苍省状头王角已经接受紧急治疗,目前伤势还未有确定,韶关房氏医院院长房杏林接受本报记者采访,表示对于北苍省状头的伤势,还不便对外界透露!”
“教育部特派员表示强烈谴责!岭南省教育厅厅长冼如龙已经前往韶关探望北苍省状头王角!'
……
和冯令頵猜测的一样,韶关铁道总站爆炸案不到六个小时,整个广州城的大型纸媒,就已经开始加班加点,临时新增了一个排版编号,大篇幅地开始报道爆炸案的情况。
各方卖力报道的人有很多,其中就包括“南忠社”社长刘谦。
在刘家的庄园中,刘谦看着报纸内容,非常的满意,一高兴,还喝了一杯“太湖黄酒”,白云山的山螃蟹,也蒸了两只来消遣。
“大人,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地报道这个案子?”
在家中,次子刘台一向“虚心求教”的形象,他的兄长刘隐,正在自己的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五十多岁的刘隐,两鬓已经出现两鬓了白发,而在不远处,穿着一件花衬衫的刘岩,直接用手攥着一只油焖的猪蹄在那里啃,吃相很是糟糕,但是吃得很香。
刘隐的几个儿子,有的年纪跟刘岩年岁差不多大,也喜欢跟刘岩这个三叔一起玩,几个相对年轻的家伙,就凑在了一起胡吃海喝,跟刘谦、刘隐、刘台他们比起来,完全是格格不入,就是另外一种画风。
“二哥,那还用想?谁不知道姓王的小子是钱老三的徒弟?搞他就是搞钱老三,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看报纸啊,报纸卖得好,才能赚钱啊,对吧老爸?”
“……”
“……”
“……”
刘谦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三儿子刘岩,心想这小子童年时代,还是挺聪明的,怎么长大之后,就习惯性的不带脑子呢?
一旁的刘台瞪了一眼刘岩:“老三,不过脑子的话,不要说出来。还有,怎么教你的?吃饭要有吃相,你这个样子,外人看到了,会以为我们刘家是什么风气?”
“二哥,我又没在外面啃猪脚,怕什么?对吧老爸。”
“……”
刘谦不想说话,甚至想着当年没有射出来这玩意儿,那该多好。
而在下首慢条斯理吃完了自己饭菜的刘隐,拿起一张餐巾,擦了擦嘴之后,这才转头看着刘岩,面带微笑说道:“老三,你说的其实很对,大家都知道王角是钱镖的学生,所以谁报道得多,谁就能获利。”
“还是大哥挺我,二哥,怎么样?大哥都是说我说得对啦!”
“……”
刘隐跟刘岩说完之后,转头看向了父亲刘谦:“大人,韶关铁道总站的爆炸案,来得真是及时啊,之前的‘银行连环爆炸案’,总算可以松口气。”
“不错。”
微微点头的刘谦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现在注意力都转到了这个王角身上,还有韶关的‘始兴县伯’‘南康县男’‘五姓油锅’,我们的压力要小上不少。最近几天,要抓紧时间清理旧账!”
“大人放心,这件事情我一直盯着,这几天就没有停下来过,现在能够靠钱老三的弟子缓缓压力,也挺好。”
“老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揉了揉太阳穴,刘谦看着刘家的子孙,很是满意,子孙昌盛,刘家至少是在岭南省开枝散叶了,只是,突如其来的“银行连环爆炸案”,真的是一下就打在了跃迁之前的腰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