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滚辣的酒水顺着云灼的咽喉流入腹中,只觉得胃中暖暖的,这毒酒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
看着云灼的沈酒辞突然就乐了,“公主殿下从懵懂无知到如今的情根深种,实属不易,看着殿下变化臣觉得难能可贵。”
云灼没有说话,想必沈酒辞是认为自己甘愿饮下毒酒是为了顾衡卿吧。
这个世界颠倒黑白,人妖并存,混沌不堪,小国林立,精怪肆虐,人心难测,谁是披着人皮的妖,谁是披着妖皮的人,没有谁说得清。
云灼也笑了,“本宫只是担心待本宫走后,你余生凄苦,无人再与你争斗。”
“难道公主殿下真的不怕死吗?”
“我不死怎么星河长明?”
怕死?云灼敛眸压住嘴角的笑意,自己怕,但是不是害怕自己会死。
云灼放下酒杯,便是缓缓的走到软塌下坐下,她背对着沈酒辞,“摄政王殿下,待本宫死后,可否将本宫的尸体送到城外安葬?”
沈酒卿拱手行礼,“待公主死后,臣定会为公主守孝百日。”
守孝?这倒是大可不必的。
夜色渐渐明朗,东侧似乎是有红云升起,破晓的光照亮了阴暗的角落。
云灼只觉得全身酸痛,身体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但是这阵刺痛感很快便是消失了的。
身体的沉重感也开始逐渐消失,云灼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的一切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怎么会这样?
云灼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难不成沈酒辞端来的毒药是假的?可是那毒发身亡的感觉来得真切,自己不可能会感受错的。
正当云灼捂着头拼命回想的时候,一直陪伴自己身侧的女使便是推门而入,她笑意盈盈。
“公主,您醒了?”
云灼很想问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还在皇宫寝殿之中,为什么还是这般的安然无恙。
女使见云灼呆呆傻傻的模样,便是认为云灼是睡昏了头,便是笑着走了过去。
“公主你怎么了?摄政王前脚刚走你后脚便是醒了过来,要不要我现在去通知摄政王?”
云灼有些蒙了,“刚走,摄政王殿下什么时候来的?在本宫的寝殿中呆了多久?”
女使不明所以,却还是说道:“前些日子摄政王进了公主的寝殿便是没有在出来了的,我们都不得入内,今早他才离开的。”
云灼微微皱了皱眉,所以说沈酒辞守了自己好几日?
倘若沈酒辞端来的毒药是真的,自己应该已经好好的出现在城外才对,难不成……
女使担忧的问道:“殿下,你和摄政王之间,没事儿吧?”
云灼微微摆手,“无事,你先下去吧。”
等到女使离去,云灼无力的便是斜靠在软塌边缘上,自己拥有不死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应该是天生就有的吧。
只不过自己也是在后宫中屡次被杀之后才知道的,毕竟一般人不能在水中反复的淹死,复生,淹死,复生,然后再淹死……
自己那日在寒潭待了五日,死了许多次,最后后宫侍卫找到自己的时候,满脸惊愕,他们的公主殿下失踪了五日却是在寒潭出现。
所有人都在说云灼幸运,被侍卫发现得及时。只有云灼知道,不是幸运,这一切不会是意外。
沈酒辞昨夜莫非只是在试探自己?意欲何为?
云灼捂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却是瞧见沈酒辞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是走了进来。
“哟,公主殿下终于舍得活了?”
云灼的身子一愣,只是冷冷的说道:“摄政王,没有想到本宫的寝殿你倒是来去自如,也不怕被人败了身份。”
沈酒辞却像是没有听见云灼所说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在云灼的身前坐下。
“臣昨日还在想着,倘若今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