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云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自豪感。
我听她说了半天,大概明白过来:“所以你才借蛊神的名头,让新月村的人每年都献出两个年纪小的女孩子?”
薛红云道:“七八岁到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年幼单纯,有一定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被新月村的风气所污染。”
“只要我让她们脱离原生的环境,再悉心教导,相信她们很快就能清醒过来。”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在我们蛊神村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都恪尽职守,分工明确,不再屈从于男人之下,她们已经有了自己人生的目标和方向。”
“只要我再多培养一段时间,蛊神村的力量就足以跟新月村抗衡,到时候我们就能彻底改变新月村的现状。”
薛红云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咋一听确实挺热血的,可是经不起仔细的推敲。
我对着她提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在帮助她们清醒过来,可代价竟然是和父母亲人骨肉相离。”
“这么多被你带上山的女孩子里面,难道就没有不接受你的思想观念,执意要回到新月村的吗?”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下面一层有不少牢笼,门口有守备看护,里面关着的应该
是人吧?是不是不肯接受你灌输思想的女孩子,你就把她们囚禁起来,或者干脆把她们抹杀掉?”
薛红云道:“你说的没错,在那些女孩里面,确实也有根本不想改变现状,只想回到父母家人身边的。”
“让一个人的思想转变是需要时间来慢慢影响的,我把她们关起来只是希望她们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我承认我确实用了一些手段,不过,我没有杀人!作为文明社会的人类,这点良知和底线我还是有的。”
“哦?是吗?”我皱了皱眉,当即表示怀疑,“我怎么听新月村的村里人说,之前曾有一个被送上来的女孩从山崖摔下去,浑身上下都被虫子啃烂了。”
“你别告诉我,她只是不小心失足从上面掉下去的?”
薛红云语气不太友善道:“那是她自己一心要寻死,我拦也拦不住,这种锅可别往我头上甩。”
我似笑非笑道:“我只是个过路客,可没心思在这里追究你是不是杀了人,不过,我好奇的是,既然你的初衷只是利用蛊神的名头来博取新月村村民的信奉,那应该用不着真的祭蛊神才会。”
“所以,传说中的蛊神大人,应该是不存在的。那为什么,你还要用那些女孩的身体来养
蛊呢?”
薛红云听到我这句话,似乎有些错愕,她显然没想到我发现了这件事。
确实,蛊神村的这些女孩身姿挺拔,眉眼英气,跟新月村的那些女人有这明显不一样的气质。
但她们的眼神里面并没有找到人生方向的神光,有的只是麻木的服从,还有对蛊神的敬畏。
本质上来说,她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新月村的女人生活在男人的权威之下,而蛊神村的女孩子们则是被薛红云一个人支配。
或许是薛红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原生环境给人造成的影响。
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亲身感受,只凭着薛红云本身所拥有的的知识想改变新月村那些女孩的眼界和思维,这是有很大局限性的。
薛红云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真正实行起来,恐怕会有很大的阻碍。
但是薛红云似乎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我不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还是想让我这个来自外面的人认可她的努力和成果,但蛊神村祥和宁静的表面下,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刚才一路走来,我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