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勉商量好之后,我心情还不错,顺便问了他一下关于楼上那个镇邪符的事。
陈勉一听我又跑到了楼上去,拧着眉瞪我:“老板,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多管闲事,你现在连自保都成问题,万一再惹上什么麻烦,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只会连累仙家爷爷!”
我被他骂得有点心虚,可隐隐还是觉得挺不爽的。
看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能帮助祁墨修成正果的工具人,至于我沈娇这个人的安危,他根本不在意。
好歹相处了小半个月,也算是共过患难的搭档,他竟然这么冷血,亏我还打从心里把他当朋友。
我呸!
难怪谢知安说他难相处脾气坏,果然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我气哼哼的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脖子后面又开始痒了。
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睡意,我迷迷糊糊的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楼上的304号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白天看到的不一样,桌椅家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本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有人在里面生活的痕迹。
我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可里面的房间却隐隐传来一个女人绝望的哭泣声。
那哭声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凉
,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我的耳朵边上对着我吹气一般。
没过一会儿,哭声戛然而止,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的转悠起来,我下意识的缓缓抬头,一张阴森惨白的女人脸赫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女人双眼外凸,只见眼白不见眼仁,嘴唇乌青发黑,舌头拉到了下巴,脖子上套着一个麻绳,就挂在吊扇上面。
她穿着一身扎眼的红衣,随着吊扇的运转,尸体来回的摆动,满头的长发瀑布一样垂泻下来,刚好有一捋掉在我的脖子里。
我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潮水一般将我吞噬。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时,挂在吊扇上的女人突然死死的盯着我,阴森森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尖利细长的嗓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吓得都快质壁分离了,突然眉心一凉,眼前的画面瞬间消失,我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房间的床上,祁墨正坐在旁边担忧的看着我。
“呼,呼——”我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祁墨眼眶一热,差点没哭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祁墨白皙的手掌探了探我的额头,
关切的问。
他的手上有我熟悉的微凉温度,莫名的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稍稍平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后怕,点点头道:“我梦到了楼上有个吊死的女人,太可怕了……”
回想起女人的长头发掉进我脖子里的画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又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开始痒了。
祁墨拉住我抓挠的手,把我肩膀转过去,对着我脖子后面轻轻吹了吹,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我顿时就觉得不痒了。
我忍不住问祁墨:“楼上的东西是不是缠上我了?”
祁墨灿金的眼瞳微微沉了沉,温柔的替我把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安抚道:“没事,回头本君让小胖子去处理一下。”
“冤有头债有主,你跟此事毫无关系,她不该来招惹你。”
我听祁墨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既然他开口要让陈勉摆平这件事,陈勉肯定不敢拒绝,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然的话,时不时的做这样的噩梦,我都要吓得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