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这些村民并没有什么好感,小时候他们就不喜欢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恶意,还拉着自家的小孩不让跟我玩。
这次爷爷病重,我作为他唯一的孙女,回来照顾他天经地义,我自认没有妨碍到谁。
他们一上门就喊打喊杀,真验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表叔怕村民们伤到我,让我先回屋里,自己留下来跟村民沟通。
问了一圈才知道,原来今天一早起来,村里好几家养的鸡鸭都被蛇咬死,正巧得知我回来了,就把这口黑锅扣在了我头上。
我是天生招蛇,可我身边的蛇从来没有伤过人畜,他们真当我是背锅侠,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表叔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好说歹说,答应赔他们损失的鸡鸭,他们才骂骂咧咧的散去。
我心里挺不服气,可也没办法,毕竟爷爷还要在这个村子生活,这个时候跟他们撕破脸皮,难保他们以后不会报复爷爷。
发生了这样的事,表叔怕村民再来找我麻烦,我一个人不好应对,就让我表哥许浩过来陪着我。
可没想到,我表叔刚走没多久,村里就发生了一桩怪事。
村口的锁龙潭里好端端的突然浮出一口很大的棺材。
我们村
世代都流行土葬,从来没有水葬的先例,村里人没见过新鲜,全都跑去看热闹。
有见识的村民认出这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一口棺椁,
棺椁一般有两层,里面为棺,外面再套一层为椁,所以看上去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很多。
不过,棺椁的形式只存在古代的帝王官宦或者大户人家,现代人下葬没有这么多讲究,所以他们猜测这口棺椁很有可能是锁龙潭下面的古墓中飘出来的。
既然是古代的棺椁,肯定有不少陪葬品,村民垂涎里面的宝贝,找了几个水性好的年轻人把棺椁捞了上来。
可那棺椁外层像是铁汁浇灌而成,严丝合缝,村民围着摆弄了半天也打不开。
眼看天就要黑了,最后一合计,还是先抬回去放进祠堂,慢慢再想办法。
表哥看完热闹回来跟我说起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突然浮出来的棺椁有些不寻常。
我昨天开车回来撞进了锁龙潭,又让护身符沾了我的血,一下子破了两个禁忌,而不到一天的时间,锁龙潭就冒出一口棺椁……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仅仅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根据,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爷爷的身体
,也没往深处想。
晚上表哥帮我换班照顾爷爷,让我上楼休息一下。
回到房间,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想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信号不好。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长时间才睡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某种爬行类的生物贴着墙皮檐角在攀爬游走。
那种快速移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呲呲”声,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而且,从声音的覆盖率可以听得出,数量非常的庞大,仿佛整栋房子都已经沦陷。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冰冷,努力挣扎着想要醒来。
可身体根本不听我使唤。
惊慌下,梦中的黑蛇突然化作人形,出现在我的枕边,
眼前的男人眉峰秀挺,轮廓分明,细腻的肌肤泛着病态的冷白色泽,妖冶的丹凤眼绚丽中透着慵懒。
肩披一件金线流云的黑色长袍,隐隐可见微敞的衣襟下精致的锁骨和流畅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