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相似的军旗,类似蒙古泡钉甲的铠甲,甚至铠甲里那些肤色与蒙古人相同的士兵,都让他疯了般地产生认知错乱。
刀型非常熟悉,但绝对没见过;军旗样子相同,却认不出上面的‘画";铠甲好像一样,却又明显不属于他见过的任何蒙古势力。
就连士兵,士兵跟蒙古人肤色相同、蓄着大胡须,但面部骨骼并不像蒙古人的面骨显得过分强壮,眉眼五官更加方正,就好像来自另一个异域世界。就好像一个人,明明近在眼前,浑身上下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又无比陌生。
这种感觉很吓人,恐怖谷效应直接拉满。
修改认知般的军队简直不可直视!
好在,那帮人似乎无意于登陆剿灭他们,舰队只是在左岸像旋风般放出火箭,又留下两条船,就转头去了右岸。
留下那两艘船没登陆,只是在离岸边百十步的河上游曳,像下蛋一样丢下两条小舢板,把一箱箱军火放到舢板上,又装回到大船上,最后用绳索悬吊着两门小炮和弹药,运到岸边。
刘承祖本来是想让这两条船往岸边运点火箭、飞礞炮之类的,但掌管大船的百总想了想,左岸的友军都是楚琥尔的士兵,他们也不会用火器啊。
别火箭再覆盖自己人、飞礞炮在手里就炸了。
所以干脆运两门炮算了。
刘承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右岸的托木斯克城。
这条元帅府史上最长航线,把这位天山大将军走得窝了一肚子火。
就这么说吧,他戍边当管队开始,在带兵这件事上,一直很有自信。
别管是带一个小队,还是一个大队,亦或一司一营的马步军,从未感觉到有多棘手。
但他没率领过水师,这他妈的在江上航行,可比带兵穿越荒漠难多了。
舰队在沙洲搁浅三次,船只相撞七回,士兵落水得捞、船舰搁浅得拽,撞在一块还得想办法拉开。
关键是陆师那种如臂使指的指挥感没了。
先头船队打出旗语,前方有沙洲。
交替传达到旗舰到,就变成前方有敌舰。
刘承祖座舰里的水手奋力蹬船,一个猛子就扎在沙洲上了。
也就是鄂毕河流域没有能跟他们打水战的对手,否则这支看起来非常强大且庞大的舰队说没就没。
好在,他们最终还是成功抵达托木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