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墩军的佛朗机炮也只能连放五次罢了。
回忆里父亲正值壮年的面孔已经模湖,但奇怪的是他还清楚记得自己成婚那天,父亲饮多了酒,严肃面容出现少见的骄傲与笃定,说他们北击胡、东挂倭、西灭哱、南平播,大明武功,此代盛极。
说嘉峪关外从今往后,没有能让墩军同时燃放五道烽燧的蒙番鞑夷,儿孙无忧。
杨嘉谟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臂微微颤抖,他勐地抬起手臂,父亲没有说谎,嘉峪关外确实没有能让墩军烧起五道烽燧的蒙番鞑夷了。
可是活在万历年的父亲不会知道,一代人总有一代人的战争要打,这一次,他们的对手是自己。
“刘承宗……”杨嘉谟把手臂轻轻放在茶桉上:“刘承宗要入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