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摇头,太远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既能当大哥,还能直接在玄学上拉长自己的寿命,两全其美。
韩王甚至还想跳一段,对他来说世上最高兴的事,就是离开平凉。
离开平凉,活十几年也行。
留在平凉,活几十年也行。
这俩事这辈子多少得搭一个吧?想搭一个,目前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跟刘承宗家大儿拜把子。
这样没准能离开平凉,肯定能多活几年。
年年禄米一万石,什么事都不用干,别说头上辈分乱,高高兴兴把爹换。
不过周日强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秦王庄垒坝断水,大帅听见废墟娃娃哭,才从其母怀中救出娃娃,这孩子长大啊,跟宗室怕是没完。”
倒是曹化淳,看着韩王和周日强,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对周日强拱拱手问道:“周知州,我听杨总督说,招安刘将军,要为你保举个四品,爷们就先恭喜周老爷了。”
“多谢多谢。”
周日强笑眯眯抱了抱拳,随后才摇头道:“实不相瞒,于刘帅营中久留,周某心中感慨良多,无意再走仕途,打算辞官归乡了。”
“且慢,其实还有个好去处。”
曹化淳对周日强道:“皇上说了,刘承宗可为善,需有人悉心劝导……青海宣慰使司同知,正四品。”
“别吧?”
“别吧!”
前一句是周日强说的,好不容易觉得脱离苦海,一下子要把他扔到青海去,心里头于公于私都不愿意。
于私,回北直隶修书,通过漕河天天能吃到南京的新鲜鲈鱼,那叫什么神仙日子,难道不比跟在刘承宗身边提心吊胆美得多吗?
虽说跟着刘承宗走来走去,从不同与传统文人的角度,看看不一样的事,尤其现在不是反贼了,像一场很有吸引力的大冒险。
但周日强没把握完成皇上的嘱托啊,这刘承宗哪天复叛,北京的皇上够不着刘承宗,还掐不死他在保定的儿子吗?
后一个别吧,是韩王。
曹化淳只是对周日强笑笑,权当没听见他的拒绝,倒是对韩王问道:“殿下以为不妥?”
韩王没觉得不妥,他就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点忽略周日强,怕周日强跑到青海,在刘承宗那给自己穿小鞋。
但这话能跟别人说么?
他想了想,看向周日强,摇头道:“本王不是阻周先生的官运,只是太辛苦了,这样吧,我听说从前茶马道的商贾去乌斯藏,都会带云南的碗儿糖,每到翻山取糖食用。”
说罢,他对周日强道:“本王给兰州去信一封,让他们多备上,以解先生劳顿之苦。”
周日强一脸蒙圈,我啥时候就答应要进青海了啊!
你们这就给我安排上了?
说着,韩王的眼睛亮了起来,抬手在脑袋边往上一指:“对,也得给大王准备些。”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没准大帅一高兴,就把本王的债务免了!
看得曹化淳很发愁,太祖皇帝的后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就在这时,前面王府小厮跑得很急,边跑边叫:“回来啦,回来啦!”
韩王坐不住了,把半个瓜往桌上一撂,嘴里含糊不清差点噎着:“胜仗败仗?”
“胜仗,大胜!”
韩王起身噗噗吐出一串西瓜子,拽从人衣袖抹了把嘴,跑出急递铺,高高跳起,对将军中尉们大喊道:“死不了啦!”
“把纸钱都给本王藏起来……黄土垫道,净水泼街!”
轰然之间,一片大乱,藏纸钱的藏纸钱、藏花圈的藏花圈,写挽联的顺手拿起唢呐小鼓,哭丧棒扔进急递铺,就地端起水盆。
当刘承宗率狮子营返回,一切井然有序。
韩藩的几个郡王、王妃,在韩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