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才摆手道:“可不是奉承,要没帅爷,我在山沟里都让狼吃净了,救命恩人,叫啥都不为过。”
“杨爷说得对!”
罗汝才说着就嬉皮笑脸往地下一跪,哐哐给杨承祖磕了三响头,差点把杨承祖吓得掉到山底下去,赶紧往闪:“你你你,你干啥?”
罗汝才起身蹭了蹭脑袋上汗碰尘土形成的泥,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要没杨爷断后,小罗也死那山沟子里了,救命恩人,磕仨头不为过。”
杨承祖笑骂出一句:“你还给我来这套,咱活着比啥都强……俯瞰也俯瞰完了,下山攻城去吧?”
罗汝才摆摆手,朝山上瞧了一眼,道:“活儿没干完呢,老大让绑个得道高人回去,最好再绑几个徒弟。”
说着,就指挥后边还在爬山的士兵,向他们下达登山绑道士的命令。
“绑人家道士干啥。”杨承祖愣了:“老大打算超度谁啊?”
“超度个屁。”
罗汝才指向西边:“大帅想去青海,那是海贼的地方,你知道吧?”
杨承祖点头。
这事他们这些两营军官都有所耳闻,不过对他来说去哪儿都无所谓,来回颠颠倒倒跑了一年多,几经生死。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杨承祖念了句宋江的词,攥了一下拳头:“打呗,北虏能把那霸了,西贼霸不得?过去我们也捞个招讨使做做。”
“说的就是啊,但过去人生地不熟,肯定要连招带讨,别人信番教,降了你还信番教,你怎么相信他们,又怎么跟敌人区分开呢?”
罗汝才复述着刘承祖对他说的话,非常轻松且骄傲地抬手一指:“道士,可惜王自用做大官儿咯,不然他比老道好使。”
说到这,罗汝才叹了口气,满是羡慕道:“老大的意思,过去在高山上修个道观,按大帅的样子铸一尊真武像。”
杨承祖咽下口水,一手磨痧下巴胡须,一手掐着指节暗自盘算,口中念念有词:“两营十五哨长,队长……铸不铸三十六神将?”
他盘算一番,自己如今是禹字营罗汝才哨下管队,竞争真武大帝座下三十六神将的人手可太多了,但还有机会。
问罢了,心知这事罗汝才说了也不算,杨承祖整个人变得杀气腾腾:“立功,立功让帅爷也给我铸一铜像!”
罗汝才也呆住了。
这是个虚无缥缈且于当下毫无意义的事,可是……成为神?
他也能像关羽那样,受人世代敬仰。
像沐英那样,作古二百年,仍有守着他的土地为他奋战?
仅仅是想到这些,罗汝才的身体就像通了道电,从天灵盖直麻到尾巴骨。
让他喜笑颜开:“你,你是说,老子也能混一尊铜像立在山上?他奶奶的,老罗家要出正神了!”
不一会,上山的部下就绑了七八个道士下来。
说来也怪,一样的军服、甲胄,穿在别人身上那是威风赫赫,穿在罗汝才这帮人身上就像一群溃军**,都不用演。
道士们原本就又惊又惧,看见这帮**人物更是吓得肝儿颤,他们还以为是韩王府的卫兵呢,为首的中年道士边走边道:“将爷,我要见韩王!”
军兵报告道:“头目,这是问道宫的哈真人,祖上是天顺年平凉卫指挥使哈昭。”
罗汝才得了杨承祖提醒,觉得自己也有机会被塑像受拜,心里看道士尤其喜爱。
再一听这姓氏,更高兴了。
祖上蒙古人,这何止是专业对口啊,连血统都对上了!
“快把老先生松开。”
罗汝才喜不自胜,当下便给道士们松绑,道:“跟我们走一趟,有你的大好事啊!”
哈真人与徒弟们不明就里,就叫罗部一帮散兵游勇押下山去。
雄心勃勃的杨承祖一意立功,当下对罗汝才请命,要亲自带两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