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负责这段城墙的狮子炮手也同样挥旗示意,他对李老豺道:“李哨长,登城!”
李老豺重重点头,回首对选出的百人队先登高声喝道:“大帅有令,先登城的五人,要粮赏粮一百石,要钱赏银五百两,跟我上啊!”
说罢,在城头神机箭车一百八十支火箭射空的空档里,转身顶着大盾攀梯而上。
身后的士兵亦步亦趋,个个单手持盾,攀梯而上。
就在这时,城上缺口的守军推一门轻型将军到城垛缺口,一左一右两人把平板炮车抬起,对准下方放去。
李老豺眼睁睁看着炮口对准自己,大呼一声:“跳下去!”
自己就先从云梯车一侧跳了下去。
身后有士兵来不及跳,轰地一声,数十颗散子斜斜喷下,登时将长梯上几名攻城步兵打落云梯。
李老豺跳得慢了,盾牌被打出个孔,腿上也被铁丸咬掉块肉,与几名跳下云梯的士兵再度集结到队伍末尾,兀自高呼:“趁他们换炮,攻上去!”
但紧跟着,突出城墙的马面墙上,几名持弓弩的守军自侧面打来一片箭雨,再度将云梯上的士兵打落。
随后一台新的神机箭车被几名守军抬到城垛,引燃后被人架起,朝下斜放过来。
连掉带飞的火箭在城下乱窜,黄胜宵持铳毙倒一名搬神机箭车的守军,箭车猛地仰头,将剩下二三十支火箭打向河畔。
但这为时已晚,城下李老豺部已被四射的火箭打散,只能重新整队。
南段城墙第一批次的进攻被彻底打退。
北段城墙的情况也差不多,冯瓤的士兵一样无法用血肉之躯突破城头用火器交织出的火力网。
不过土山上居高临下观望敌情的刘承宗,却在此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放下望远镜,对左右道:“南墙守军已向东墙调兵,钟豹,去南边给你哥打旗,让中哨开始攻打城南。”
“三郎带几个人去传令,告诉各部,登城后全面控制城墙,擅自抢掠者斩首。”
“世盘,率三十家丁披挂重甲,从东墙南段混在李老豺的队伍里攻城,登城之后向北推进,世友等在城下,你哥每推进五步,就从缺口架一长梯登城。”
韩家兄弟抱拳领命,刘承宗才问道:“赏粮一百石,赏银五百两,你俩要钱要粮?”
“我要粮。”
“我要粮。”
兄弟俩异口同声要粮,刘承宗笑了笑:“那好,登城杀出缺口,就按这个赏。”
兄弟二人面带喜意抱拳道:“多谢大帅!”
“穿好铠甲拿好盾牌,小心城上火器。”
二人领命走下土山,率亲兵在棉甲里添一层锁甲,各持兵器带队加入李老豺重新集结的攻城部队。
曹耀看出城上神机箭的虚实,那些火箭声势惊人,弹道平直,但有点问题。
当搬起火箭车的士兵被黄胜宵击倒,火箭像一条线般掠过护城河北岸,在护城河上空达到最快速度,随即后劲不足。
最后斜斜地落在护城河里,或以能被炮兵接住的速度落在他们身边。
与红夷炮的远程散子打击,形成旗鼓相当的菜鸡互啄。
曹耀拍手道:“还好,制作精良,但估计是几年前做的,走硝了。”
刘承宗寻思走硝不是说皮子的么,不过他理解,就是说火箭过期了的意思。
本来是个挺凶险的事,但炮兵也没有别的办法,有盾牌的举盾牌,拿兵器的就去拨、啥也没有就闪转腾挪去躲,实在不行,就拿手接。
还真有接住的。
箭尾被人拽在手里,前边火药筒里药没烧完,跑了硝,断断续续一蹿一蹿冒烟。
原本李老豺的队伍士气已经崩溃,不料四散贼兵一回头,看见河畔炮兵像手上攥着刘国能,对那些一蹿一蹿的火箭转眼没了畏惧之心。
大伙转眼又变回叱咤延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