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多人,马老将军就让我们砍树?”
“那么宽的城壕,你能用道法飞过去?”
杨彦昌没好气地说出一句,随后看向远处的围城营地的官军,小声道:“祖大寿那边都快把城壕填平了,学着点吧,回陕西跟着刘将军,这些招数也有用。”
王自用没办法,只好下令八营砍树折柳。
当日下午。
杨彦昌亲率八营在城外列阵,盯着城头黑洞洞的炮口吸了吸鼻子。
他身后的八营民兵别管信弥勒还是信黄天,全都不敢叫嚷,乖乖列阵,背负树枝土石。
待中军旗号一变,杨彦昌迈着大步出营。
炮弹,在身侧不远打落,吓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骂了一句叛变投敌的守军,随后继续踏步向前走。
如今后金固守这四座城池,都有大规模军队哗变,因为朝廷为节省军饷,在蓟密永三地大规模裁军,此次黄台吉入寇几乎是被降军迎进来的。
城内武器装备,也都成了后金所有。
被这样的炮火轰击,对杨彦昌来说,心中别有一般神奇滋味。
至少在填城壕的过程中,城上后金军的弓箭鸟枪够不着他,只有这些炮手能打到。
所以这是一场发生在陕西投贼官军,与永平投虏官军之间的战斗。
炮声轰隆,杨彦昌深吸口气,昂首挺胸腿发抖,以又硬又怂的姿态,朝城壕一步步走去。
他不敢跑,因为后边的人背负物资,跑不起来。
只能一次次回头大吼:“稳步前进,把东西丢进城壕,自两翼跑回!”
攻城战和王自用想象中不一样,这没陕北那么多山,整个一块大平原上孤零零立着座巨城,却有陕北不论怎么比都比不上的宽阔护城河。
炮弹落入最前方的兵阵,两名士兵被砸成一滩血肉,但兵阵没有散开,这是从山东来的徐鸿儒旧部,他们和现任通州副总兵杨御蕃打过仗。
旁边军阵则是滦州的白莲教徒,他们家乡被后金占了,士气更为高昂,走起路来光想比杨彦昌还快。
临近城壕二百步,炮弹密集了,杨彦昌开始向前快走,整支队伍的速度都提了上去。
他们迎城头炮子向城壕压上,以土石树干填平壕沟,而后自军阵两侧鱼贯而走,城上开始打放排枪,有些民兵刚把土石丢下,就身中铅子跌入壕内。
随后搬运云梯,协助马世龙攻城。
事情发展得更吊诡了,因为马世龙选的攻城先锋是杨肇基的部队,这支部队来自沂州城,是杨家家丁和沂州乡勇。
枪炮如霰,弓矢如雨。
白莲教徒在城下扶梯子,收拾过白莲教徒的杨肇基部爬梯子攻城。
自然没攻下来,白莲教徒恨不得把梯子抽了呢。
回去杨肇基就在围城营地大骂杨彦昌。
马世龙看情形不对,同时祖大寿那边攻城也遭受挫折,部队攻上城头焚毁城门楼,但东城是纳穆泰的主要防御方向,奋力将攻城部队击溃,还夺了攻城将纛。
两边一商量,把民兵部队换了换,西城用祖大寿招募的民兵,东城用杨彦昌招募的民兵。
次日再攻,这次倒是配合得当,但仍旧未能攻下城池,守军派遣信使冲出重围奔往永平阿敏处求援。
当日夜间,自永平方向数百援军突围入城。
五月十二日,攻城更急。
两城营地哀鸿遍野,各种传闻见闻传入杨彦昌的耳中眼中。
西城的马世龙身中数箭,带伤督军攻城;东城的黄龙部连日强攻伤亡过半,整个营地都在哭泣。
城下尸首堆积如山,到处是负伤未死的军士惨呼。
杨彦昌被祖大寿调至黄龙麾下,将军面上泪痕未干,双目通红的对他下达使命,运炮。
从各部借来六十余门重型火炮,被杨彦昌从西城运到东城外,连夜挖掘阵地。
待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