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能够自己继位,又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反而失了名声道义?叔叔曾同我讲过,表哥虽不是慧极,但也宅心仁厚良善温纯,在他的扶持下定能做好一代明君。可曾想,自继位后,你是愈发昏庸无道,百姓载声怨道,这才不得已限制了自由。”
楚鳞苦口婆心地规劝,她也希望表哥早日迷途知返,毕竟国不可无君。
“笑话!真是笑话!”废主大笑道,“原来你是当他的说客来了,替他说这些好话。你又知道些什么?不过是整日锦衣玉食,待在你们楚府,潇潇洒洒地做你的楚家大小姐。来了纳傈,还有大勒穆为你撑腰,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娇滴滴大小姐,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必达说教?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稀罕,什么都有人护着,你又懂什么呢?”
废主冷笑道,“不过是有个好的出身罢了,不过是没有个好的出身罢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凄厉,听得人直瘆得慌。
他捧着玉佩,凝视着,像是在看一个深深眷恋的情人。
“阿善耶,走,我们不理他们,必达不会让他们来打扰我们的。我们会有酷儿的,会生很多很多的酷儿,他们会继承王位,会的……阿善耶……”
废主同那块残破的玉佩念叨着,旁若无人,深情款款。
转变得如此之快,让人一时间很难接受。
他不再理会楚鳞她们,只是对着玉佩絮语喃喃。
他的脑子绝对有病,楚鳞暗暗地想到,这是她对这位远房表哥最终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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