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十分清楚,故而现在是一头雾水。
不过,她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知道自己该怎么故作高深。
“水字级?”楚鳞重复着,语调平缓上扬,以一种质疑轻蔑的语气问道。
驼头忙是连连称是,唯恐对方不相信,大肆称赞起来。
“纳达有所不知,这批货也是才到不久,纳达可算是赶上了,这要是放在平日里,哪有这么大的便宜?尤其这批货里还有一个天水级别的,纳达要是拿去了,让她服侍,还保不定怎么享用舒坦呢!”
驼头提起他所谓天水级的玄奴,不知想到了什么,目露淫光更加猥琐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也顺着他的双颊流下,一张脸泛红而油腻。
“像是这种级别的,恐怕是连国主都没有享用过,纳达也是好福气啊,看着就是极品的货色,要是真能享用不知道该是如何的快活……”
“够了!”
楚鳞适时打断了驼头的臆想,再说下去还指不定是什么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呢。
驼头也不知这随之而来的威压是怎么回事,意识到自己有些狂妄失态,也只敢噤声不言。直觉本能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不好惹,还是小心为妙。
话说到了这里,楚鳞也将这所谓天水级玄奴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一股本能的恶心之感从她心底涌出。
呵,真是浊污不堪!
她在心中冷哼道,打定了主意要去见上一见那个玄奴,也只是为了同性间的相助罢了,她看不上这样的行为,也同情这样的可怜人。
……
驼队的脚程还算快,在天色将黑的时候到了遣琲城外不远的郊外。
此时城门已闭,只有明早方可进入。驼队们便在这片树林里安营扎寨,搭建帐篷将息一晚。
老驼自停下时便轰然跪倒在地,不愿再起身,差点颠晃得楚鳞从它的背上滚落下来。
驼头扬鞭便朝老驼身上而去,一鞭鞭皮实狠戾,幸而老驼皮糙肉厚,只是打得毛发中的尘沙飞扬。
“真是个畜生,一点都不顶用……”
后半句他憋在了心中没有说出:摔坏了好不容易碰上的冤大头可怎么办?
老驼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遇上夜来骤降的寒意汇聚成白烟,在零星灯火下显现出来。它的一双眼睛浑浊,黄色的眼周分泌物糊满了周围的毛发,睫毛微颤那是吃痛受疼的表现,它无动于衷,任由主人鞭打发泄,自己只是倒在地上,喘息着。
楚鳞将驼头又要挥下的鞭子截留在了空中,从怀里摸出块银子交付到他的手中。
“这骆驼我买下了。”
驼头一喜,这老畜生哪里值得上这么多银钱,看样子马上就不行了,自己打它也不过借机发泄做做样子,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驼头忙是连连称是,吩咐正在收整营地的几个玄奴赶快将老驼收拾干净,为它增被添料。对于老驼全然没有刚才狠恶的姿态,而将这份恶意施予了几个精瘦的玄奴身上。
楚鳞看在眼中也没有言语,他愿意这样做就让他装吧。她不了解骆驼,看不出现在这头老驼的状态到底如何,但也能感觉得出它的生命正在消逝,行将就木命不久矣。
老驼对于自己的命运发生的变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仍旧瘫倒在地,眼中映着西方太阳最后的一点光影。
落日的余晖将它庞大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影子在地上扩张着、蔓延着,逐渐同黑暗融在一起混为了一体。
其他年轻的骆驼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它们是向来经历惯了的,逆来顺受,只要这鞭子没有落在它们的身上,那疼痛便和它们没有一点关系。
夜幕降临,驼头将楚鳞的帐篷安排在了营地的中心,紧挨着自己的篷子。说是他是贵宾,当处于中心上位,实则也是为了将他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方便监视,以免节外生枝。
驼头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