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人们走出戏院,不禁猛打个哆嗦,纷纷道:“今个儿呀冷嘞!”有的人伸出手,抬头看天空,借着尚未熄的灯光,竟有星星般亮晶晶的从天上飞飘而下。
“嘿!下雪了!”一声惊喜的欢叫。
“是啊!真的!下雪了!!!”
“下雪啦!”
“下雪啦!!!”
“老天爷!下大点!”
人们又冷又高兴地走路,情绪比刚才看戏还乐呵!
尚烈站在窗外,整座楼都是黑的,只有那一扇窗口亮着。
雪星变作的雪花,被风卷着飞入了窗口,不多时就在窗台上铺了晶莹莹一层。
夕弦看着窗口,无数的雪花正飘飞进来,她缓缓抬起手,雪花落在她掌心,眨眼就化了。“那个人,他还在吗?”她痴痴的,她想起了梅里雪山之巅,也是白茫茫一片,也是下了小雪,她一下跃上他的背。
她的泪“倏”就下来了。她和他在一起是那般温暖。
她不由自控地向前走去。
尚烈忽然看到一个头的黑影映在窗上,而且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大。“是夕弦!!!她向窗口走来了!!!”他心道。
夕弦站到了开着的半扇窗口前。尚烈看在眼中,心中一片海浪翻涌:“夕弦,你终于肯见我了!”
夕弦看到尚烈目光炽烈地看着自己,他换了衣服,是一身蓝色的,看起来不像他。他的头上、肩上都像窗台一样,铺了一层的雪。
当夕弦和尚烈的目光相接,天地似乎一下退缩消失,那一刻,夕弦什么也没想,她转身“哒哒哒哒”跑下楼梯,打开大门。
一个火红的姑娘从大门里跑出来,左转,一直跑到尚烈面前,她猛地停下,她是要扑倒他怀里抱他的,可是她没敢。
二人面对站立。
雪下得纷纷扬扬。
彼此对望,对望……
尚烈在鬼族被困了三十多天,夕弦则在此独处了三十多年。对二人,此刻也算久别重逢。
人道是“时间能抹平一切”,实则不然。得不到的,更会念念不忘,化为暗疾。尤其是真情相付深爱的人,说时间冲淡了,是因为再没相逢,当深爱的人就出现在面前,哪怕经过了三十年,五十年,那感情仍然会像喷发的火山,再次激涌奔荡!
尚烈一路想的见夕弦说的第一句话,千万句全在那一刹抛诸脑后。他道:“还疼吗?”
夕弦摇摇头,眼中含泪地笑着道:“早长好了。”
尚烈喉头滚动:“我以为你再也不见我了。”
因为尚烈搓伤了夕弦后背,所以他这样想。
“嗐!”夕弦的泪落了,发出了一声感慨,“我早就想见你,是我怕……怕见过了,就失去你。”夕弦说着,泪像小河一样淌了下来,连声音都咽声了。
尚烈一把把夕弦头搂在自己胸前。
夕弦就这张带眼泪的脸被尚烈摁在前胸(尚烈本是有洁癖的),他轻轻地抱住夕弦,“你想多了。”
夕弦抬起头,仰着脸看着尚烈。尚烈抬手给夕弦的泪抹了去。
夕弦道:“我们别站这了,进去吧。”
就像以前一样,两人十指相扣,一同走进戏院。
夕弦住的还是当年同福客栈她住的那间屋。这戏院的改建是夕弦设计的,她应该是故意留下了这间屋。
夕弦房中,尚烈坐在床边,夕弦拿着布巾抱住尚烈的头,给他擦被化雪濡湿的头发,尚烈仰着脸看着夕弦,两个人离的特别近。
夕弦个子矮,尚烈的头就在夕弦脸下。两个人眼睛对望着,对望着,目光绞着缠着……
尚烈的头和夕弦的头越来越近,夕弦擦发的动作越来越慢,猛地,尚烈把夕弦抱住一个让身,顺势把夕弦平放在床上,他低下头去吻夕弦,夕弦也不由自主地双臂环住了尚烈的脖颈。
亲吻,亲吻,忘我的亲吻……
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