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安将飞走了,“爹从头到尾也没答应,尚烈还一团火一样等着同意。”夕弦想到这儿,不禁咧开嘴无有顾忌的大哭起来。
瓢泼大雨中,夕弦满脸的水汩,有雨有泪。
阿左看着大哭的夕弦道:“小姐,安将已走,小姐起来吧。”
夕弦依然跪在地上,此时的地已是泥水成汪,夕弦的衣裙,近地尺高已然溅得满是泥浆泥坨儿。
见夕弦未动,阿左硬从地上架着臂扶起夕弦,把她扶到洞中避雨。
这洞里,可真干净,连根燃火的木棒都没有。夕弦坐在石头上,浑身的湿衣全沾在身上,还在抽噎地哭。猛地夕弦“阿嚏……阿嚏!”打了俩喷嚏。
阿左意识到:“不好,这要是病这儿了,什么都没有。若是等雨停还要耽误时间,不如——”
阿左来到夕弦身旁,道了句:“小姐,得罪了。”一把抱起夕弦。
夕弦停了哭,惊讶地叫道:“你干什么?!”
“送小姐回去。”
夕弦短暂地愣了下,想:“回去?”她大叫:“我不回去!不回去!”说着哭道:“我怎么见尚烈,我怎么跟他说啊,呜……呜呜……”
阿左看着怀里哭着的夕弦,喉头滚动,“那我先送小姐去客栈吧。”说着飞身,抱着夕弦从洞里冲进满天雨弹的空中,直到一个晴朗的小城客栈无人侧巷,才落下身来。
“我去给小姐买身干净衣服,很快回。”进了客栈的房中,阿左对夕弦道。
阿左料对了,夕弦病了。当他托着衣服回到房间,夕弦倒在床上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爹,尚烈,不,他很好,爹,死,答应,弦儿……”
阿左赶忙求人,请了个女眷帮忙给夕弦换下了湿衣服。阿左出来到街上,边在有日影的地方走边嘴里念道:“伴更鬼,伴更鬼快出来,鬼族外干求帮。”
伴更鬼是每日夜里陪伴打更人的鬼。
走不到一条街,就听耳边一小声,“㖻!”
在一棵近墙的树下阴影里,伴更鬼出现了。“伴更鬼,此处最好的医者在何处?”
……
客房内,医者给夕弦摸完脉,阿左在一旁道:“小姐心愿受阻,又大声哭泣,更淋了暴雨。”
“嗯,吃下药会好的,只是要少思。”
夕弦的身体素质真是挺好,三天过后,已无大碍,就剩有些虚弱。
为了巩固,药继续吃,这是第五天中午过后,阿左端着药碗进来,“小姐。”就见夕弦抱着膝坐在床上,心想着事,一动不动。
“小姐病刚愈,要少思静养。”阿左靠近到床边道。夕弦转头看了阿左一眼。
“小姐,喝药。”
夕弦转回头又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阿左看着夕弦,那头发几日来也没梳,乱乱地垂着,一副世事皆与我无关的模样,阿左把药往前更递了一些,“小姐,无论如何,先把身体养好,再想打算。”
哪知这回夕弦猛扭过头,问:“还有什么打算,等他死就是所有人的打算!”
阿左端着药碗,愣过后快速地眨眨眼,关切地劝道:“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小姐还是把药喝了,再不喝就凉了。”
夕弦瞪着阿左,忽然,她有点吃惊:“怎么他的眼神……”她看到阿左注视她的眼神,特别的温柔,特别的专注,那种眼中散发出的关心如此真挚,好像她是他的……这眼神如此熟悉!忽,这双眼睛霎时变换了形状,那是尚烈的眼睛,那眼神竟一模一样!
“莫非,他喜欢我?!!”夕弦既吃惊又确定。
她赶紧撤回目光,抬手接下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阿左接下碗道:“小姐因病困这房中五日,如若可以,阿左帮小姐整理一下,活动活动,外边很是温暖。”
“不必,你下去吧。”
夕弦静坐房中,“不错,以后的事以后说,我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