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我打三掌。”
麒麟非常诧异,“为什么?”想起上次见面尚烈曾怨他大婚时在天帝面前现身,“我说过了,当时是天帝拿欺君之罪逼我的。师兄,我这是为了师傅——”
“让我打我就教,不让就不教。”
麒麟沉默了一会儿,道:“师兄,那我也有几句话说,师兄似乎对我有些怨气,你要打我三掌我同意,但是如果现在打,再有二十几日就武科了,我如果没养好就会落下风,所以我想先欠着师兄的,等我考完,找个时间我下来,再让师兄补这三掌。倘若师兄执意此时打我出气,我真的会想,师兄心里到底有没有师傅。”说完麒麟静静地等着。
就听尚烈道:“仙人允诺失了信自有天道会罚,行!”
尚烈于是和麒麟像对战般站好,尚烈道:“火枭是鸟,鸟族肚腹最弱,你只要踢到他肚子,他必败。看着,”
尚烈近身过来抓麒麟的臂,“你必须抓着他的胳膊,一只也好两只也罢,抓了一只就能抓两只,然后这样。”说着,尚烈抓住麒麟的两臂,抬起脚,给麒麟肚子上踢了一脚。
麒麟向后倒退了十几步站住。他能感觉到,尚烈这一脚是顺着劲踢的,而且同时松开了抓他的双臂,所以尚烈并没有真的使狠劲踢他。麒麟心道:“看来师兄心里还是有分寸。”
“来,这回你抓我,踢我。”尚烈道。两个人在树下练习着,麒麟不断地熟练不同角度袭击的动作。
练差不多时,麒麟跟尚烈告别,“师兄保重。”就觉身后移过来一团红。
“尚烈,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夕弦走过来道。
麒麟看着靠近尚烈的这红衣姑娘,正是偷金朵那位。麒麟看着她,夕弦竟站在尚烈身旁后,目光也不闪不避地看着麒麟。
“这是谁呀?”夕弦问尚烈,目光却紧盯着麒麟,好像还别有深意。
“这是麒麟。麒麟,这是夕弦。”
麒麟抱手“麒麟有礼”,夕弦一弯身,“夕弦有礼。”
再傻的人——除了天白——也会知道站在一起的尚烈和夕弦是什么关系。
麒麟心道:“我要不要问她为何偷金朵?”但见夕弦那目光似乎故意透着,好像抓着他把柄的那种味道。
麒麟心想:“也不知道这夕弦是什么意图,她是师兄女朋友,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大不了,以后天天设结界,把金朵看紧点。”
于是又对二人拜别:“二位保重,麒麟回了。”
麒麟一进天口就有一人迎上来,看着麒麟道:“可是药宫麒麟?”
“您是——”
“我是陛下仙使立知应,陛下派我来迎布药使尚烈。”
麒麟想起在天帅处请允时天帝也在,现在竟派人来接,麒麟道:“他不上来。”
立知应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飞走了。
麒麟一走,尚烈看着夕弦,猛一反身,把身旁的夕弦抱在怀中,嘴对着左耳下的颈就——,这不是吻,更接近咬。
夕弦在尚烈怀里挣扎,尚烈把夕弦胳膊连同身体都更紧地圈抱在怀里,嘴更执着地咬着她的颈。
夕弦被勒得感觉骨头要扎进内脏,耳下那处好像肉要被牙扣去,她叫道:“尚烈,尚烈,好疼啊,疼!疼!”
人就是这样,掖藏愤愠把和颜悦色的良好态度大都留给了外人,而最直接最激烈甚至最糟糕的情绪却大都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发泄出来。
尚烈回不了天,他无能为力,他一直想考的天帅就在眼前,他却眼睁睁失之交臂,他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无处诉。
他咬着夕弦抱着夕弦一动不动,心道:“也好,也好,以后就和夕弦在凡界相守。”
他放开夕弦,灿烂地笑道:“夕弦,我陪你去逛街!”
夕弦揉着脖颈,歪着头看着尚烈,心想:“男生都是最讨厌逛街的,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