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都会从自己利益角度出发,是非曲直对他们来说,不重要,因为他们信奉的是西方的“丛林法则”的那一套,弱肉强食。
“行了,我知道了,你是跟我去外事科,还是留在特务科?”周森问道。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安娜毫不犹豫的道。
“检阅股可是活少,还轻松,你跟我去那边,可就有的忙了。”周森道,“这个年也过不安生。”
“我是俄罗斯人,又不过你们的农历春节。”安娜道。
“倒也是,嘿嘿。”周森一笑,“乌恩呢,你瞧见没有?”
“哦,茶水间聊天呢……”
“我去找他。”
“你不是去外事科报道吗……”
“一会儿再去……”
……
“乌恩,你去一趟苏府,见苏文清,跟他这么说……”周森在茶水间找到了乌恩,吩咐一声。
“听清楚了?”
“行了,赶紧去,赶紧回,一会儿,我还要用车呢。”周森点了点头,太平桥赌坊的经营权他就没想要,当然如果秦朗真想拿回来,他也不反对,不过那样的话,他跟姜柔就彻底没戏了。
他也想借此考验一下秦朗,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变,不想再走以前的老路了。
如果他还想走老路,那不光他,姜柔也不会选他的。
至于侯五,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不给秦雄一个教训,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软弱可欺了。
……
周森从茶水间出来,刚要去外事科报到,就撞见了邹树勋,他看到周森也很惊讶。
“周森,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儿。”
“找我?”
“孙庆魁的桉子,严格来说,你也算是苦主。”邹树勋说道,“桉子有一点儿眉目了,我可不来找你。”
“我算哪门子苦主?”
“孙庆魁无儿无女,他收养的那些徒弟就是最亲近的人,筱香凝继承了他一手创办的瑞庆班,你是筱香凝的义兄,你也曾在瑞庆班待过,说你是苦主也不为过吧。”
“邹叔,这也太远了吧,您直说桉子吧。”周森摇头道。
“那个黄卫承认自己杀了孙庆魁。”邹树勋说道。
“还真是他杀的?”周森惊讶道,“他不过是图财,犯不着杀人,何况孙庆魁的身体,也没多少日子了,他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呀?”
“据黄卫和徐春梅交代,这孙庆魁是打算把自己名下的房屋和店铺都交给筱香凝小姐继承……”
“这不扯的嘛,孙庆魁爱财如命,他跟小柔的关系早就破裂了,怎么会自己的财产交给小柔,再者说若是小柔继承了房产,不等于也要继承他的赌债,把他的房产卖了都不够还赌债的,谁会这么傻?”
“我也觉得这话不可信,可她们都是这么说的,而且都承认自己杀人了,这不痛不痒的事儿他们也没必要撒谎。”
“如果这两人没撒谎,那就是孙庆魁对他俩撒谎了。”周森问道,“杀人的细节问出来了吗?”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邹树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黄卫的问询笔录递过来。
周森伸手接过来,一目十行,快速的浏览了一下。
邹树勋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坏事也没少做,可多年的警察,眼力和经验还是有的。
这黄卫是不是杀死孙庆魁的凶手,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就看这笔录上的对杀人的细节的描述,跟他们在现场取证的就有明显的差异,除非在这之前有其他人到过现场,否则根本杀人的人绝不可能是黄卫。
黄卫说,杀人凶器他随手丢掉了,可他们明明是在墙角的柴禾堆里发现的。
这不像是随手丢弃,而且刀柄上也没有符合黄卫的指纹,当然,如果说戴着手套作桉也有可能。
可戴着手套,那手套上必然沾染血迹,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