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怡……芳怡此时别有她务,请由贱……贱妾,代为侍奉一二。”一下子红透了脸颊的仇姬,却是俯拜在床有些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奴婢唯有微贱之身、蒲柳之姿,还望还望贵人莫要嫌弃。”
“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一刻,江畋依然有些明白过来;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依旧笑吟吟却悄咪咪的伸脚,拨上房门的令狐小慕:“和我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免会遇上潜在的危机和风险。”
“如果只是想要报恩,或是其他的苦衷和情由,大可以对我明言之;看看能否酌情解决或是处理一二;也没有必要通过这种舍身侍奉的方式;或者说,我们和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实现你的心意。”
“奴婢……奴婢,自当晓得;亦是早已想好了。”闻言之后,原本在短时内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仇姬,反而慢慢变得坚定起来道:“如今世间纷纷,多仰仗了贵人之能,才得以拨乱反正。”
“奴婢亦得以令狐官人的赏识,附骥其后略微奉献绵薄之力;亦是亲眼见证了贵人体恤黎庶小民,伸张义理、惩奸除恶的行举;拯救广大士民百姓于水火的诸多功业,这又是何等的功德与福报;”
“那是因为我自有入世使命在身,也有觉醒的神通为护持,自然可以但凭本心,凡事诸行无忌。”江畋却是再度叹了口气:“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那些奸邪妖孽对付不得我,却可以殃及池鱼。”
“奴婢亦是明白,只是当初奴婢决意追随令狐官人,踏上了这条道路,就自然做好了以应不测的打算。”仇姬却在眼中流露出认真的神色道:“也是承蒙贵人之故,奴婢才得以了解毕生的大仇;”
“又怎敢成为贵人的负累?如今,也不过是想请您稍加恩悯,赐下一点机缘。至少在奴婢最终年华老去,姿色尽衰之前,竭尽所能的留下一点,聊以铭记的回响和留念而已;还望您能成全奴婢。”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江畋亦是看着俯首在床的她,以及在若隐若现的宽袍之下,凸显出来的丰润脊背和腰肢、圆瓣,深深叹息道:“但想要参与我的红尘修行,却也不是等闲女子承当得起。”
“自有相应的体质和技巧上的要求,乃至是大多数人难以接受的手段……”然而听到这里,仇姬却想起了曾经目睹的那幕,当即满脸羞红而娇艳欲滴的道:“奴婢自当竭尽所能,接受贵人效验。”
于是,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中,江畋体会到了仇姬,从生涩到熟练的转变过程;也感受到了她孜孜不倦的好学精神;以及与其他女子迥然相异的风情所在。或者说,在这方面比其他人更能够放得开。
而能够与之相比的程度,也就是尚在长安的初雨了。但相比初雨那种历尽沧桑之后,宛如被崩坏和打碎了又重新粘合起来,再从灰烬中重新点燃、煅烧出来的那种晦暗韵味;仇姬则是另一种风格。
作为芳文社首的仇姬,不但有相应的才艺和手腕、处事经验,对于房中之道同样也对相当的熟稔。只是她自小从逃出汪府,又被前任社首捡到抚养成人,就不免对绝大多数男子产生心理阴影和妨碍。
哪怕做得是长袖善舞的营生,私下却相当疏离和淡漠。但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路”的道理;来自七秀坊内部的教导和传承,以及日常声色娱宴的耳濡目染之下,同样拥有相当程度见识。
因此克服了多年心病的她,一旦放开了身心;也宛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一般,充斥着令人难以形容的诸多声色享受。虽然在耐久和承受度上,略输令狐小慕一筹,却变相的进一步拉低其他人的下限。
以至第二天江畋起床,居然比平时晚半个时辰……数日之后,江畋已然出现在了,幽州城郊的大赛马场内;以受邀的贵宾兼评判的身份,观赏着上百人参与的大乱斗;因为天下武道大会召开之故。
作为重点区域的两京十六府之一幽州府境内,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