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勃然大怒,不会顾忌些许杂事,但我父性格沉稳……”
三龙女对白贵款款一拜,接着说道。
她的目光,在看待白贵的时候,多了一道和以往不同的神色。
“至于泾河龙王和泾阳君的罪证,虽有一些小罪,但这点小罪无伤大雅。我这就书写于君。”
她又道。
……
“好徒儿,可是成了?”
“贫道看那小娘子的神态,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等白贵离开三龙女牧羊地的时候,郑道士一向不苟言笑的面容,此刻亦挂上了淡淡的喜色,说道。
他施法屏蔽泾阳君和一众水兵的感知,用的法力不少,可没空偷听白贵在于三龙女说些什么。只看到了两人的动作、神态。
“三龙女让我传书于洞庭,解她之危。”
“至于三龙女动心与否,徒儿暂且不知,不过料想她应是对徒儿有意了。”
白贵顺口回道。
郑道士喜道:“果然如此,你天生一副好皮囊,能让你师娘勾引你。如今你若救了洞庭龙女,她定然会倾心于你……”
两人再交谈了几句。
为防止洞庭龙君生疑,所以郑道士命白贵只骑快马、坐舟船赶往洞庭湖,不允许他施展道术,快人一步。
郑道士尽管只传给了白贵一道造畜术,但一些神行符还是不缺的。
过了大概十余日。
白贵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到了洞庭湖。
在洞庭湖附近,有一颗大橘树,名为社橘。这一颗大橘树参天而立,树干虬曲苍劲,挂着红丝绦,随微风而舞动。
在树下,立着一个神龛,石板砌成,两三尺宽长。
神龛里面供着水龙王。
白贵按照三龙女的嘱托,解下腰带,挂在树梢上,又用手指叩社橘三下。
不时,就有甲兵从神龛中走出,尺寸小人化作正常人大小。
“不知贵客缘何求见龙王?”
甲兵问道。
白贵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甲兵也不疑惑,毕竟也没多少人敢在洞庭龙君面前放肆,他带白贵走到洞庭水畔,脚尖一落到水面,瞬间湖水化作两半,露出向下的一条阶道。
水底龙宫,皆是锦绣楼阁。
在水底中,到处都是宝石美玉铺地,道旁亦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
甲兵揭开水精作的门帘。
引白贵入了专门接待外客的灵虚殿。
白贵耐心等待。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殿内走进了一个披紫衣,戴金冠的中年儒生。
“小友为何到我宫室?”
中年儒生问道。
白贵一听闻此话,就知道眼前人应是洞庭龙君了,他从紫玉做成的座椅上起身,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姓白名贵,长安应考士子……”
他将三龙女的事情一一道明,并递上了血书。
洞庭龙君见此,亦是动容。
然而他将血书收到袖中之后,却仅哀咤。只说白贵这“陌上客”千里传书,义气云云。并说是他给三龙女挑错了婚事,导致此事。但并没说,该对此事如何处置。
白贵也不疑惑。
洞庭这一水脉和泾河这一水脉,相当于两国。现在三龙女被泾河龙王囚禁在泾阳,虽然凄惨,但两国邦交,岂是易于之事。
洞庭龙君听到此事,虽有可能直接勃然大怒,杀到泾河抢回自己的女儿。
但他听三龙女口述,知道洞庭龙君处事稳重,性格沉稳。这般“大快人心”的事情,洞庭龙君绝不可能自己去做。
“将此事通知龙后。”
洞庭龙君沉吟一会,说道。
身旁的蚌精侍女正要领命,走出殿宇。
白贵眼睛一闪,明白了一些东西,他走出来,说道:“现今三娘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暂做些屈辱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