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北路无险可守……”
“朝廷发令,命我等速夺潼关,入秦地。”
七月中旬,白贵召集麾下众将,言道。
在这数月的打拼之中,他麾下的兵马愈来愈壮大,从最初只辖胜毅军这一小军,到了辖一大军,共计三万五千余人。
而他这三万五千余人,至少七千人有马,剩下的步军,亦是东路军和西路军拨给的精锐。
“谨遵将军之令。”
众将半跪,听令。
数月大战以来,他们对白贵已经有了绝对的服从。即使白贵未曾拿出调兵公文,但他们亦是下意识相信了白贵的所言。
这就是兵形势的魅力,主帅的意志压倒了一切。
“本将军率骑兵先行……,尔等后随之。”
白贵眯了眯眼睛,说道。
他可不想仅在淮河这一片地面上,螺狮壳里做道场。中原无关隘可守,再打,也无济于事,只是胶着战。
而关中尽管不复唐时繁华,但以地形,做王业之基绝对绰绰有余。
另外……,秦地的关隘,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
夺下关中,一者,南宋临安距离秦地太远,鞭长莫及,可以给与他壮大之机,二者,以关中侧翼威胁中原,进可攻,退可守。
定下战略之后。
半日,拔军赶赴秦地潼关。
这七千铁骑,在白贵的训练下,已经做到了“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三日后,白贵做先登士,潼关一辰而下。
夺下潼关之后。
白贵广招秦地百姓,散播武库,征召为军,得步卒三万。
七日后。
秦地金人见大势已去,望风而降,白贵尽得秦地。
他再以京西北路的将士为骨干,大肆招揽兵卒,拥兵已达十五万。
而……这时,白贵上奏。
“臣在秦地素无威望,不能服众,曾闻先汉韩王信故事,请陛下施以隆恩,降旨册封臣为假秦王,以广揽秦人之心……”
“臣心中惶恐,伏望吾皇勿怪之!”
这一上奏,一层石,激起千层浪。
宇内哗然。
金国皇帝完颜亶亦派人劝降白贵,若是白贵肯投降大金,那么前程富贵应有尽有,这秦王,宋帝不给,他这个金帝予了。
临安。
赵构愤怒,“这个白贵,狼子野心,他现在才多少岁?就想着谋逆篡位,该死!该死!”
“陛下,或许这白氏子是真的一封王拜相为己业。”
“此子鲁莽。”
“昔日项王想为霸王,而汉王欲为皇帝……,这秦王,还不若予了他。只是小孩心性罢了。”
“反正这白氏子年幼,陛下现在无嗣,可收白氏子为义子,再予以册封假秦王,名正言顺。”
秦侩上言道。
赵构眼眸冷了下去,狠狠盯了秦侩一眼,他被金人吓到无嗣这个耻辱,一般人敢提都不敢提,不过他想到秦侩背后的依仗,沉沉的坐在龙椅上叹了一口气,“告诉那白氏子,朕收他为义子,不用册封什么假秦王,秦王这个王号就予了他就行。”
说罢,他又望向了垂拱殿外,幽幽道:“秘密扣押这白氏子的父母,以及宗族,勿要使其逃走。”
虽然韩世忠、刘锜等这些名将,和白贵也关系匪浅,但这些人轻易动不得。他能杀岳飞,却不能杀这么多宿将,饮鸩止渴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再说这白氏子“谋逆”,想来也和这些宿将无关。
然而没过多久,皇城司的押班来报,“启禀吾皇,白贵亲族和唐家亲族,皆在五日前迁移别处,临安城内,白氏布庄只剩下了仆役。”
“朕……明白了。”
赵构顿了一会,摆了摆手,让皇城司的押班退下。
他没想到,白贵做的计划这么充备。也是,白贵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