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师表演完茶艺之后,滚烫的沸水从茶壶长嘴口缓缓注入陶制茶杯,顷刻间就弥漫出了清浅飘扬的茶香,略带褐色的茶汤在杯中澄澈。
饮茶,吃点心。
虽然长野主编等人看的津津有味,可白贵对茶艺却有些提不出兴趣,在省城的时候,参加宴会也见过茶师,他这等庸人是看不出什么教大的差别。
茶道表演完毕,纸隔扇被拉开,有抱着三味线的艺伎走了进来,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盘着岛田发髻,和服很素雅,脸上涂着练白粉,从脸上到颈项都是不正常的白色,看不出大概的模样来,发髻簪子上的流苏垂到两肩,精致的锁骨随着一举一动,煞是好看。
只不过,胸脯是有些平的。
后面也跟着一名女艺伎,左手拿着合起来的素白折扇,另一只手则是似萧的尺八。
“抱歉,来迟了。”
等两名女艺伎入座之后,一个三十出头的男艺伎背着架鼓,连忙鞠躬道歉。
“有劳表演!”
长野主编显然是熟客,和眼前三名艺伎熟络一些,随意问候几句,就让他们开始表演。
第一道表演是扇子舞。
很传统的特色。
表演的扇子舞大多人并不是看扇子,而是在看年轻的艺伎随着扇子舞时的一举一动,婀娜身姿被素雅和服轻轻裹住,细腻绸料贴合玲珑曲线之时,所展现出来宛若浮光掠影、翩若惊鸿般的美感。
似有非有,最是撩人。
年岁大一些艺伎在吹着尺八,空灵、恬静。
接下来是表演一些历史上的武士故事,名目叫做“四十七浪人”。
白贵看了几眼,满足好奇心,也就没再多多看。
期间,他和长野主编、中岛信夫等人也说些闲事,熟络关系。在酒桌上,大家畅所欲言,关系也容易更亲近一些。
这,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
“中岛,今后你可要多多照顾白君啊……”
聊了一会,长野主编大感白贵和他志趣相投,所以嘱咐对在场的人一一嘱咐道。当然,这绝不仅仅是因为在酒桌上这短短的片刻功夫,也有白贵的背景,和他作为长辈照顾的私心在。
酒桌上,捧着,这话好说。
不捧,虽能照顾,但照顾什么样子,这不一定。
“哪里哪里,是白主编照顾我才是。”
中岛信夫和另外几人连忙道。
几人哈哈大笑,脸上也露出了一些醉酒的红晕。
茶道过后,又要了些清酒。
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娼!
去茶屋点艺伎,虽然只看了看她们的表演,但这怎么也算是第三大铁了。
过了一会,四十七浪人的武士故事结束,两名女艺伎盈盈一拜,就拿起纸扇、尺八,三味线走到了矮木桌旁,年龄大的女艺伎陪在长野主编身侧,小的则被安排在白贵这里。
这算是常态。
长野主编和白贵才是报社地位最高的。
“先生,请喝酒。”
年龄小的女艺伎看向白贵的眼神明显有些羞涩,美眸像是略带情意,素手举着杯盏,将清酒递到了白贵的唇间。
稍稍一碰,就能饮到。
女艺伎的培养也很到位,起身斟酒的时候,像是靠在白贵怀里,可实际上又没有。
欲拒还迎。
“我不胜酒力,喝这一杯就行了。”
白贵有些稍稍的不适应,还是嘴巴一沾酒杯,被女艺伎喂了下去。
之后他就表示,不愿再多喝酒,稍饮一二就行。
女艺伎笑了笑,也就没在劝酒,只是仍然和白贵在席间谈笑,聊些趣事,聊一会,也会弹奏一下三味线,筝声清脆悦耳,宛若空谷回响。
到了晚间,那名年龄大的女艺伎贴到长野主编身旁,小声说了几句话。
长野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