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模人样,是个学问深的,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表面好看,实际上肚子里一堆草,说来说去,我家没忍蔡夫子那个老贱狗,就是德行有失?
“呸,你才是德行有失,眼睛跟苍蝇一样瞎瞎的!”
“你一一”
齐山长被这丫头骂得面红耳赤,不是要来跟他辩论的么,这妮子怎么骂起人来了?
苏老五忙上来阻止,“闺女,咱不是来骂人的,是跟齐山长好好解释事情缘由的。”
“爹,您还听不明白吗?齐山长这老匹夫,知道蔡夫子的行径。可他选择站在蔡夫子那头,觉得咱们自己讨回公道,掀翻了探花学堂,是有错,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苏老五一番阻止,她冷静了一丁点,没冲齐山长道歉,而是举例子反问道:“齐山长,你听说过榴莲吗?”
齐山长被气得脸都红了,但还是撑着君子仪态回答,“听过,一种奇臭无比的水果。”
苏啾啾指着十一郎等人,“我弟弟他们在探花学堂遭到了委屈,照你的意思,就要任由着别人打我弟弟、伤我弟弟,我们家装聋作哑当不知道这件事,才叫顾全大局,才叫德行兼备是么?
就像榴莲这种水果,你不亲自尝一尝,焉知它不是好东西?不亲自接触一下我弟弟又怎知他们德行有问题?所以我才说你的话是悖论!没有道理!日久才能见人心,凡事别看表面!”
齐山长活了三十多年,真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而骂他的!
“啾啾姐姐,咱们回家吧,我们不想跟着这种先生学学问,不稀罕!”
十一郎几兄弟走过来,看了看齐山长,努力收好眼底的泪水!
苏啾啾骂也骂得差不多了,任由弟弟们把自己拖上马车。
苏老五紧张得生怕齐仲伯反应过来找人揍他们,拍了拍马,“快走快走。”
临走的时候马车经过齐仲伯身边,苏啾啾还意犹未尽,“什么素质,这也配教书育人?还没我家小弟弟万分之一呢。”
啪的一声。齐仲伯手里的折扇掉在地上他久久未能从苏啾啾的狂轰滥炸中回过神来。
他没素质。
居然有人说他没有素质!真是,真是!泼猴!
齐仲伯跺了跺脚,眼神阴鸷,门房见此暗忖不好,赶忙迎上来。
“山长,他们如此羞辱您,需不需要我找几个人教训教训,您可是咱们最有学问的先生,还是最年轻的举人,假以时日登科进榜不在话下,区区苏家,怎敢如此侮辱你?”
“你的提议很好,去,找几个人,四处帮我搜罗搜罗,看还有没有榴莲,我倒要尝尝看,这丫头说的臭榴莲,到底是不是好东西,敢说我不分青红皂白,真是头一遭!”
齐仲伯怒不可遏,直接吩咐人去找榴莲找越多越好,等他确认过了,答案和丫头所言相悖的话,他一定要逼着苏家人将榴莲全部吃进去,以偿今日耻辱!
门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咋舌道:“榴、榴莲?山长您没气坏身子吧?”
“你要是再多问一句我就气坏了,还不快去!”齐仲伯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儒雅他可会炸毛了。
若非学生都在这里,较为眼杂的话,他定会一脚踹在门房的屁股上,让门房冲快点。
苏老太太正在厨房里生火做饭,忽的听闻院外传来说话的声音,走了过去。
“十一郎,小十三?你们几兄弟怎么回来了,难道书塾不让你们住,得走读?”
苏老太太挽着袖子皱眉,“一来一回得在路上耽搁多少时间啊,每日岂不是要少睡半个时辰?老五你真是的,怎么没跟山长说清楚,替孩子们争取争取。”
“娘……”苏老五愧疚地低着头,要不是大男人自尊在这儿,他都要跟亲娘哭鼻子了,“他们没报上名,去不了书塾了。”
“哦,这样啊,报不上便报不上呗,咱们再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