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哪还愿意背着走那么长一段路啊……”
梅花蹲在地上揪着山药,擦了把汗说道。
马氏听到她煞有其事的分析,一巴掌扇在梅花的后脑勺上,
“贱丫头,你吃谁家的粮食呢,帮谁说话不好,帮金家?咋的,你想去跟金家那些臭男人睡,做他们家的小妾啊,上赶着捧臭脚。”
“主母,您冤枉梅花了,梅花只是实话实说。”小丫头捂着脸,眼泪哗哗的哭了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句话,都要挨打。
马氏见她哭得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气坏了,抬手要打:“哭哭哭,我打死你,下去跟阎王爷哭吧!”
“马氏!你做什么|”
村长汗着一张老脸站出来,劈头盖脸对马氏便是一通骂,
“你能挖就挖,不能挖就滚,在这儿耍什么脾气!真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了?”
“村长,我训我自家的下人,关你屁事啊,我就挖就挖!”
马氏气急败坏,踹了梅花一脚,“还不快点挖,今天挖不够一百斤山药,回去你就没饭吃。”
说完,马氏坐到一旁的树底下,拿出装水的葫芦,优哉游哉的歇了起来。
马氏是惯会偷懒的,这一点整个岛上的人都清楚,所以大家也没说什么,只是心疼梅花这小丫头,遇上了马氏这种母夜叉。
同时也在心里发誓,以后家里再穷再苦都不能把孩子卖去给别人家当奴才。
大家继续挖粮食,金家兄弟几个在山下等着,半个时辰后,第一单生意来了。
几个累到直不起腰的妇人凑了五文钱,把自家装满山药的筐,托金家兄弟帮忙送回家,然后在河边掏出兜里的饼子,就着河水随便对付了几口,又跟勇士一样跑上了山。
夜色渐深,马氏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刚想舀一勺水漱口,忽的,屋里一阵你侬我侬的男女之音传了出来。
“当家的,您别这么粗鲁嘛!奴家怎受得了如此折腾,哎呀!”
“红儿,你真美~~”
“男人的嘴,哄人的鬼,那当家的您倒是说说,是红儿美,还是主母美呀?”桃红娇羞地嗔着。
谭大虎声音急急,“当然是你,马氏那老菜皮黄脸婆,怎能跟我的红儿相提并论呢?红儿,跟你一比呀,她提鞋都不配!”
“那当家的明日去找村长,起份文书交到官府,让奴家做您的良妾好不好?
只有成了您的良妾,主母才不可以随随便便发卖人家,今早出门前,主母还说要把奴家卖去青楼呢,奴家不想去花楼,只想一生一世伺候您。”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红儿,我忍不了了。”
马氏在院子里站着,傻眼了,老菜皮?黄脸婆?说的是她???
马氏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不由分说地冲进了屋,男人和女人紧紧贴着的一幕更是刺红了她的眼睛。
桃红和梅花买回来的,目的就是伺候谭大虎,这一点早都说清楚了的,但梅花那死头笨拙,争不过桃红,一直到现在也没得到谭大虎的喜欢。
倒是桃红这小贱人,比勾栏出来的女子还要不安分,天天巴不得黏在爷们身上,照这样下去,桃红的肚子很快就要有动静了,万一生出了儿子,岂不是抢了她儿子谭祖根的地位?
“你这个小贱货,买你回来就是为了给爷们洗脚的,你倒好,想起良妾的位置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配跟我称姐道妹么!”
马氏撕住桃红的头发,把她从谭大虎身上拽下来。
桃红还光着呢,一下子被马氏扯得和男人分开,痛得要命,紧接着马氏粗糙的大掌呱呱就往下挥,打得她脸都肿了。
“呜呜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