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豆芽不假思索地回答:
“躺椅冰凉冰凉的,又没有垫被子,睡久了容易着凉。我看你睡得那么死,我就把你送到房间去了。这几个月来我经常一个人睡觉,早就不怕鬼了。”
叶从文见木豆芽抓不住重点,只好再说仔细一点:
“哦,那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木豆芽瞬间脸红,佯怒道:
“想什么呢!我又没跟你睡一起,你怎么动手动脚———”
叶从文如释重负,讨好般地笑道:
“这你可怪不得我,你没事往我那房间里放什么香料,被子上香喷喷的,我还以为你也睡在———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咱们兄妹俩还计较这些东西?”
“你没回来前,我一直睡在你房间里。小鱼姐姐一直在铁塔村帮我划船找你,为了不让她睡你房间,我只好搬到你房间里来。我可不是故意睡你房间的!”
木豆芽晚上经常跟着蔺小鱼捣鼓那些胭脂香粉,玫瑰香油,估计被子上蹭了不少,叶从文房间里有香味也实属正常。
“这样啊!那你让她睡我床上不就得了?何必搬来搬去不嫌麻烦吗?”
“不行!哪能让别的女人上你的床呢?”
木豆芽想都不想就反驳道,态度十分坚决,听得叶从文一愣。暗想这话好像另有所指呀!难怪俞悦悦没有住进来,肯定是看出什么端倪,怕木豆芽给她脸色看。
木豆芽见叶从文默不作声,连忙又解释道:
“别人小鱼姐姐是客人,又是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让她睡你一个大男人的房间,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她将来还怎么嫁人?”
叶从文无语,蔺小鱼这丫头都不知道当着多少人的面说非我不嫁,自从上次故意跟她闹翻以后,嘴上再也不提一字,但眼睛里行动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意绵绵。估计她还真不在乎这些忌讳。只好敷衍道:
“你考虑得非常有道理。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兄妹之间有什么好避讳的?你这么一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只要没有正式成亲,兄妹之间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再说,你们是姐弟关系,小鱼姐姐比你还大一岁零三个月,你可别没大没小乱叫,你只有我这一个妹妹。”
木豆芽重申立场,喜欢叶从文的女人有点多,自己得矜持一点,不给自己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昭告天下,休想得寸进尺。
叶从文看着木豆芽那凌厉的眼神,听着那铿锵的语气,这是开始立规矩了!
嗯,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干脆利落的木豆芽嘛。这两天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样子,还以为让俞悦悦夺了舍呢!
“知道了,豆芽妹妹说的在理,我一定铭记于心。那我先走了,事情一办完我就回来,下次给你带点上等的胭脂水粉回来。”
叶从文估摸着时间已是十一点左右,只得尽快赶往蔺府,要是去晚了,贾逍遥趁机搞鬼,那就麻烦了。
“早点回来就行了,不要你带东西。”
木豆芽见叶从文跳入船中,对着自己挥挥手后便如离弦之箭向下游飞去,心中十分失落,等了三四月终于回来了。谁知才住一天又走了,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要是从文哥一辈子就呆在铁塔村多好,那就没人跟我抢了!”
木豆芽喃喃自语,一想到蔺小鱼,特别是俞悦悦,心中就升起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叶从文一路猛赶,将鼎缸内的秘力附在小木船上,小木船向一条破水飞跃的箭鱼,速度快到让人咋舌。听着两旁船只上的惊讶声,叶从文觉得这锻体神术用来划船实在是太爽了!
才一个多小时,叶从文就赶到了县城码头,这次学聪明了,特意给了守码头的老人一个银币,让他替自己看好船只,留着下次回家用。
叶从文走进惊鸿坊,随意挑了两件合身的衣服,换上后便往蔺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