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设想让皇甫叔礼有些背脊发凉,因为这幕后之人的确很有章法,很可能真的是自己父亲,可他并不认为父亲会拿大楚的安宁开玩笑,由此可见,这幕后之人一定十分棘手。
但他并不认为是古月的安排,因为他有着同样和黄有为同样的判断,那就是古月手底下真没有那么多高手可以随意支配,更何况那特地暴露的银色面具。
“院长是正人君子,岂容你一个黄毛丫头肆意诋毁!”
那“慷慨激昂”的学子一番“偃旗息鼓”之后,还是没忍住跳出来,而他的言论也得到了一众学子的支持。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第一个站出来说古月这家伙是在演戏,对吧?”
“是又如何?”
“我就很好奇,你们读的书里是这么教的么?一个残疾人费时费力紧赶慢赶就为了救助伤员,结果人救好了,第一时间你不是说一句谢谢反倒是怀疑这个残疾人是在逢场作戏?皇甫院长啊,您那都这么教学生的么?霁凰还真是受教咯!”
“你~!”
这学子的脸都已经涨红,而皇甫叔礼也觉得很没面子,因为这种说法太诛心,直接打了楚都学院的脸。
“唉,幸好大哥让我去楚都学院的时候晓焱没听,不然也会这般不讲道理吧?这些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原来内里都是一肚子坏水么?什么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就是了!”
唐晓焱的补刀可不会客气,这些人都欺负到她的月哥哥头上了,没有直接掏家伙都是给黄有为面子……
“小妹慎言,楚都学院自然是这大楚学子们共同向往的神圣殿堂,如皇甫院长这样的师长们自然以身作则教书育人,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对吧?所以难免参差不齐,出现一两颗老鼠屎也不能说学院的不是啊,你还是得嘴下留德,哪能说这些正人君子都是一肚子坏水呢?”
“嘴下无德”的到底是谁,皇甫叔礼还真想好好问问,可惜他深知一
。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和女人讲道理……
“咳咳……楚都学院是大楚最高学府,学子来自各地,难免良莠不齐也是无法避免,但这也正是说明皇甫院长等师长有教无类,善于发现学生的优点对吧?但二小姐所言也的确在理,明明自己最敬重的师长刚刚获救,为何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对这妙手回春的古大人感恩戴德,反倒是用最险恶的方向去揣度?
这里面是否有问题呢?难道没有吗?本府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但这会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所以依然需要查清楚。
现在可以想到的因果只有两点,一个是正如这名学子所言,古大人是在演戏,目的是让学院众人感恩戴德,这样就能少一些流言蜚语?暂且无论真假,如果是这个逻辑,这里面的确也有皇甫院长的关键作用,以及那银色面具到底意义在哪?
另一个论断就是这一切都是针对古大人的设计,目的就是让他出来救治,因为皇甫院长一定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古大人妙手回春,毕竟那时是在街面上,等待宫里的太医们赶到很可能就真的耽误了,而民间大夫又未必可以胜任,所以皇甫院长会不会也被算计在其中?接下来就是等到古大人救治完毕之后,有一个人跳出来说明疑点,本府便不得不将古大人带回来协助调查,这时才会让鬼瞳姑娘现身,可紧接着银色面具便浮出水面,这里面是不是本府也被设计其中呢?不然这个银色面具的出现时机就没那么恰到好处了……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推论,并没有任何一个实证,所以本府不能轻易对任何一人用刑甚至关押,但本案没有了结之前,诸位一定不能离开楚都,并且必须随传随到,不然本府只能无奈地在这京兆尹府衙里给那个不配合的人找位子了,诸位是否听明白了?”
第三次结束陈词,黄有为总算是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而且展露了一番京兆尹的霸气,毕竟公堂之上,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