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陈国的高手只是一群药罐子,但田大师您可以在天阶武道大会上夺得亚军,恐怕也并不是因为那次出场的人都是庸才,只不过听说您能够一路到达决赛似乎有些走后门的猫腻。”
段长歌从头到脚都是恭敬,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刻意的刺激,看来他是打算攻心为上,试图让对方不冷静。
“的确在赛程上有些异动,而且贵国大皇子提前因伤退赛也没有给我机会好好较量一番,若说这里面有猫腻似乎也说得通。”
这就让段长歌很意外了,按理说这些真正的高手都应该很爱惜羽毛才对,尤其是当日田光和秦烈的大战有目共睹,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这个亚军也算实至名归,怎么被说有猫腻,他竟然能够主动承认?!
说到底,这位段少爷还是不懂真正高手的心境,对于田光而言,个人荣辱其实都是浮云,只要能够拥有守护慕容荻的力量便是足够,而且那次大会上的确因为慕容荻向古月撒娇才让自己的赛程发生了变化,可这个算耻辱么?压根就不是事啊,当时除了慕容荻还有哪国人可以向古月撒娇呢?换个人古月就能答应么?
所以这个完全是慕容荻的本事,有何不可?
“田大师倒是坦诚,不过在下怎么觉得这是在为今日的失败做铺垫?”
本以为自己找准了田光的痛点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怎料这人根本不以为意,看来这人也是个厚脸皮?就和那全藏一样?难道陈国人都这样么?!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放开了说,越嚣张越好了,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田光到底是不是毫不介意。
“你倒是很自信?用某人的话说,‘自信是好事’。”
段长歌虽然不知道这个“某人”是谁,但他依然可以察觉到田光根本没有情绪上的变化,看来自己“冥思苦想”的对策出师不利了。
不过没关系,言语无用就真刀真枪,毕竟结果不会改变,自己要的是一鸣惊人,至于过程未必重要。
“得罪了!”
不再多言,段长歌蓄势已久的宝剑笔直飞出,带着长长的火线朝着田光而去,那不断喷涌的火焰婉若洪流,蜿蜒盘旋,单论这声势和卖相的确不凡。
田光也不是拖大的主,那种用手指夹住飞剑的事情可不是他会做的鲁莽,只见一番身影晃动,直面着那激射的宝剑而去,但是交错间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继续着自己的突进。
段长歌却好像早就料到田光的后招一般,略微招手那熊熊火光直接将宝剑调转半圈,直插田光的后背,而那激射的火焰漩涡越发暴涨。
只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无论自己的宝剑有多快,也根本没法跟上田光的脚步,而田光却顷刻间出现在了自己身前。
不敢再一味耍帅,段长歌没法收剑便只能先赤手空拳地招架,而这时他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眼前之人的快,真就匪夷所思。
在宗门之中,他可没少实战,尤其是渐渐能够一步步打赢那些长老之后,能给他练手的也就仅仅只剩下他父亲一个。
正因为他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和天阶大圆满高手对战经验,所以他的自信也日趋爆棚,只不过,今时今日他才明白一个道理,都是天阶大圆满也并不相同,至少这田光的速度恐怕他父亲也根本无法捕捉。
不过,段长歌的实战经验的确不是都打了水漂,眼见无法预判对手的攻势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一张火网将自己包裹其中,如同一口大钟将他罩住一般,没有暴露太多弱点,至少这样一来也能抵挡田光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攻势。
只可惜,这火焰大钟首先迎接的不是田光的风刃或者其他杀招,而是段长歌自己的飞剑……
“哈哈哈~!”远远观望的楚皇根本没有忍住笑出声来,这个段长歌的临场应变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只不过反正不是丢他的人,所以可以安心